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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两个核心催稿达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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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什么一见面就催稿啊!

好的人才就如同千里驹,对驾驭他的人一样有极高的要求,谢双瑶算是做了一准备,但第一次和徐子先对话,还是不禁有招架不来的感觉。——让她对买活军将来的政治生态提高了警觉,毕竟徐子先还不算是政治手腕极为高超的种人才了,否则他不会下野,买活军在是盘子小,真的势力渐成,政治好手开始往买活军里下注时,谢双瑶可就是和一群群的高手博弈了,想要保住自己的想始终贯彻,不落在小皇帝的处境,的确是需要好一番苦战的。

从一点来说,买活军确实需要全新的,符合谢双瑶需求的想体系,以进行系统的吏目教育,更好地贯彻她的政治意图,样在占据了下之后,才能有一批始终忠诚于她的势力,和伪装着进入治理来的吏目抗衡。想体系的建设是必须的,而且一定要加急——而且最好还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毕竟,一切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谢双瑶不可能将原本的套立刻完全移植此时的大敏朝,别的不说……在片大地,受过一定教育,符合政治定义的工人最多不会超过几万,大部分都集在谢双瑶的领地里,股新生的力量还弱小着呢,很需要呵护,么,此时的指导想就一定要进行修正,符合此时的发展需要。

但话说回来了,此刻买活军的集体智慧,在个高度实在是乏善可陈,只能相当于谢双瑶教育成果的反馈,毕竟是一支非常年轻的势力,地盘不大,人口不多,谢双瑶连政治课都只了开始的几节——当她试图普及政治教育的时候,便立刻发觉,政治和历史实在是密不可分的,你要教导一政治的道理,必须有历史的实际为佐证,而事在在个时间点有很多还都没有发生呢!你该如何去让他们想象之后的发展,并从论证出哪条道路是历史的必然?

历史的发展有其客观『性』,谢双瑶越来越深刻地体会了个道理,要展开方面的教育,顾虑重重,很多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点,即便是教材整理出来,受众群相对狭窄,再加她没闲着,总有么多事在忙……

好吧,理由总是能找的,反正谢双瑶确实一直在拖稿,教材在都还没编撰出来,但徐子先的警告让她不禁有悚然,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算是不是长处,拿出点东西来,再简单的教育比完全不教育来好。

但,事做不完,该怎么办呢?

“道统是有的,”她坦然地承认,“可以给您看,徐先生,因为您有个资格和素质,但是将来的东西,不能完全照搬此世,否则揠苗助长,收获未必丰硕。”

成熟的领导,当然要学会分(shuai)配(guo)工(tou)(n),谢双瑶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就如同格里高利历的本土化一样,她准备让徐子先通读初高政治教材(此时扫盲班、级班所的所谓政治课,还是以小学教材里的想品德教育为主),并从挑选一通用于古今的想为骨架,凡是暂时急不来的东西,都可以分几步走嘛!先普及唯物观、生产力和生产系的认识,建筑绝对忠于先进生产力的想体系——么她谢双瑶毫无疑问当然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喽……

“以我个人的见解来说,此刻需要形成的共识应该是两点,第一点,是科学的必然『性』——一点其实在吏目参考经做了很多的表达,买活军的一切生产决策必须基于科学的调研来研判下达。”

几年来,要说她没有酝酿适合的新想,是小看了谢双瑶,细节虽然打算交给徐子先来丰满,但核心是她早想好的。“就是唯物主义,即我们必须以有经掌握的客观规律为基础进行生产生活,里要承认科学的客观『性』、可研究『性』以及权威『性』。一点,您怎么看?”

“理所当然。”徐子先欠了欠身,“此自为买活军立身之基。”

还挺顺利的,而且很耐心,似乎并不因为谢双瑶没有立刻端出一本完整的着而失望,反而谢双瑶能感觉出来,她种从小处开始着手的法,很投合徐子先的胃口……谢双瑶梗了一下才想明:徐子先此刻坐在里,就表明了他完全接受谢双瑶在《恐惧、『迷』信、统治》提出的科学治国理念,换言之,他是来学习的,而不是来辩论的。(而且她以后一定要起个简洁的文章名字,太难指代了)而徐先生在虽然说不很,但毕竟不是很年轻了,种扎实的,循序渐进的做法,正符合年纪的他的胃口,如果是几十年前,徐子先正年轻的时候,倒说不定还比谢双瑶更激进,巴不在就去散播完整的道统哩!

但他并非所有人,谢双瑶还是有一其他顾虑。“一点恰好是心学的反面——您觉一点会招来士林间的反对吗?”

“以朽之见,买活军不许买卖田产,经是挖断了儒道的根基,反倒是细枝末节了。”

徐子先的回答很诚恳,十分位,谢双瑶被梗了一下,她还以为在自己没有明确解释的时候,不太会有人能看出买活军和地主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她叮嘱徐子先,“个……虽然是个理,但还是不要往外说,咱们心照就行了。主要是别让地主拧起绳来反对我们,真要结成跨区域的联盟,挺烦人的。”

既然如此,徐子先便告诉她,心学的反抗应该要比谢双瑶估计的小,原因是很简单的,‘书生造反,三年不成’,如今的心学分了好几个派别,其许多人或许连科学和心学的矛盾都不能参透理解——便是意识了科学的威胁,人很难形成太大的影响,因为如今朝野的言路为阉党把持,心学首领很多都有西林党的身份,因此不必买活军出手,阉党便会很乐意对付他们。

唯独的顾虑消失之后,科学治理、客观唯物的核心就定了下来,第二个核心点,则是‘人人平’,一点同样在实践经被买活军吏目灵活运用很久了,而且在瓦解宗族,瓦解父母对子女婚姻干涉时是非常好用的,‘自己都还是六姐的活死人,便犹如六姐的奴隶,有口饭吃就相当不错了,还想要干涉子女婚姻/兼并田产/蓄养奴婢?’

种通过否认人权来达成人人平的办法,虽然荒谬,但意外的好用——不过法对有产阶级,尤其是士大夫的尊严是很大的伤害,更有辱没斯文的嫌疑,她做好了被徐子先批驳的准备,但谢双瑶一次料错了大佬,徐子先不但没有反对谢双瑶,反而告诉她其实移鼠信仰,于其本土,教义有主之下,众生平的说法,因此就观点本身来说,他早接受了。

至于说表达的形式,他不反对,而且经过考量,他建议谢双瑶把种‘我之下人人是活死人,活死人都为奴隶,因此人人平’的状况保持再久一。

要久什么时候呢?至少是完全兼并下,全然瓦解了儒教之后,因为,“六姐大敌,以今所见,不在辽东,不在京城,而在百姓心,在无形的三纲五常,在儒教之,此时下未定,实不宜挑衅儒教,轻启战端。”

“此为利师故智,以利师高才,亦是在移鼠经籍,删去了人人平的经文,便可见一斑。”徐子先的表十分慎重,他一字一句地道,“与其公然论道,自限于口舌之争,倒不如以力破巧、另起炉灶,使其绝无可辨之处。”

啊,话提炼起来不就四个字吗——‘我蛮夷’……你靠讲理讨生活的,我讲不过你,就干脆不讲了,咱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我用(暴)力把你统治了再说……

“亦免空劳费力,学出多门,事从小处做,智从小处启,如此潜移默化,虽耗时日久,但,非如此不为正道。”——就是说不唱高调,从细节开始,小处做起,民智未开,步子迈太大扯着蛋了……

谢双瑶心想徐子先的确很懂斗争的艺术,不愧曾是半弃儒学的移鼠信徒,路打开的程度确实是她没想的,不过说了她的一担心,在谢双瑶来看,她的一理念,在的活死人是完全不会接受的,因为他们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完全和理念背道而驰。就比如说婚姻自主——你和在的百姓去好好的讲道理,别看他识字会看报了,更大的可能是一唾沫喷死你,婚姻自主?还不『乱』了套了!婚姻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让小孩子自己『乱』搞的道理!

用魔法来对付魔法,确实是最省力的办法,如此,双方就确立了道统暂时的核心:科学唯物、人人平。更进一步的发展,自然是随着领地的扩大,产业链的升级不断再丰富,阶段,暂时还是够用就行。徐子先确认自己在吃透了教材之后,有能力给出一份‘聊堪使用’的稿子。

当然,徐子先的稿子不会是最终版本,他承担起草的工之后,谢双瑶再来修订,之后还要经过高层的学习和反馈,最终再形成教材,往下推广。里预计是要两三年的时间,不算很久,买活军在的地盘毕竟还是有限的,并不是迫在眉睫。而期间如果还能遇质素和徐子先相当的ssr,谢双瑶预备让他出一版方案——成熟的甲方都喜欢比稿。不过,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能不能再打捞一个心胸开阔、知识渊博而具有高洁怀的ssr,谢双瑶心里没底。

徐子先本人对个比稿计划并不反对,甚至还遗憾地表示自己夹袋里的确很难掏出更多的人才了——他的本土教友,并非个个都和他抱着一样的目的信奉移鼠,很多人对移鼠的理解就像是找个合胃口的宗教,来进行对死亡的慰籍,如此而,甚至对于西方的新科技,都没有太多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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