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被童臻这种眼神盯很不自在。
这哪里像是一个母亲看待女儿的眼神？
童臻看她，说是看十恶不赦的仇敌也毫不为过。
苏沫心里早就对这个所谓的母亲失望透顶，可还是弄不清楚她对自己的这股恶意究竟从何而来。
她迎上童臻怨怼的目光，忽而平静地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童臻没好气道：“你又有什么问题？”
苏沫直言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当初又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的心思来找我？”
童臻脸色一沉：“我去找你，是老太太的意思。”
苏沫略带轻嘲地勾唇笑了笑：“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想认回我对吗？”
童臻看着苏沫如此平静的样子，面色微怔。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直接承认道：“对。如果不是老太太强行要我带回你，我并不打算找你回司家。”
苏沫什么话都没说。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也不觉得意外。
她依旧平静地转身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远亲都抵不过近邻，又何况是她一个流落在外几十年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司云焉在童臻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