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琰瞅准时机钻出密林,找了个隐秘地方躲藏起来,等伤势恢复后才继续寻找线索。
他花费几个时辰的功夫,总算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根据线索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户农家。
他敲门求助,没过多久,农家的院门打开,一位年迈的妇人出现在他面前。她的长发散落肩膀上,面容憔悴,眼神浑浊。她的右臂垂落,显然受了伤。她看清楚来者后,露出意外之色,惊讶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
她的目光在曹琰身上游弋,眼眶微红。
“阿婆!”曹琰连忙跪下,叩拜在地。
“哎呀,快起来。你这孩子,干嘛跪我啊?”妇人连忙把曹琰搀扶起来。她仔细打量曹琰,说道:“小伙子长得精神。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迷了路吧?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她的态度很热情。
曹琰说道:“阿婆,我叫曹琰。您能让我在这里歇歇吗?我累坏了。”
妇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行,你进来吧。”
“谢谢阿婆!”
曹琰走进屋子,只觉得寒酸至极,比他在经常的房子简陋太多。曹琰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对妇人抱拳行礼,说道:“多谢阿婆照顾。”
妇人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拿来一碗水递给他。
“小伙子饿了吧?先喝杯水解渴。”
曹琰端起碗,咕咚咕咚把水灌下肚子。
喝完水后,曹琰抬头看向妇人,问道:“阿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看着妇人空掉的左手,猜测道:“您的左手……”
“唉,别提了,晦气。”妇人叹了口气,神情悲戚。
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小伙子请坐。”她又去厨房拿来干净衣服、毛巾、茶壶、茶杯和几件旧衣物,然后走进茅厕。不一会儿,她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小伙子,我煮了粥,你先填饱肚子吧。”
曹琰接过饭菜,低头默默地吃饭。
“我姓孙,你叫我孙婶就行。”
“嗯。”曹琰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孙氏叹了口气,又说道:“小伙子,你这么晚来到村子,肯定遇到了危险。我听人说,山贼要杀我们。你这么晚过来,一定碰到那群畜生,你……唉,我也不懂该怎么安慰你。”
曹琰抬起头,望向孙氏:“孙婶,这平阳城一直匪患都这么严重吗?”
孙氏摇摇头,说道:“平阳城治安不错。”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哀伤:“这两年,平阳县的百姓越来越困苦,官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曹琰沉默片刻,问道:“孙婶,平阳郡守呢?为何没有管辖?”
“平阳郡守是个糊涂蛋,每到秋季,匪患爆发时,他都不愿出征剿灭匪徒。这几年下来,平阳城死了好几万百姓。”孙氏愤慨地说道,“他是贪生怕死的混账东西,枉为一郡郡守!”
曹琰皱眉思考,说道:“孙婶,你别激动。其实官吏们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如果能尽早铲除匪患,对国家也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