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公主发现曹琰站得远远的像是在看猴一样看着她。
怎么不及……不对，曹琰就是个畜生！
“公主，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就你那小平板，狗看了都摇头啊。”
小小公主，一个平a就骗出大招。
曹琰无情嘲笑，笑声太大都吵到慧德公主眼睛了。
慧德公主眼泪哗啦一下就涌出来了。
“呜呜呜呜……”
曹琰撇撇嘴，他刚才不过是故意调侃慧德一番罢了，哪里真舍得欺负她？
“你别哭啊。”
曹琰见她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顿时就慌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啊。”
“我帮你把眼泪擦干净。”
曹琰拿来纸巾给慧德擦拭泪水，可慧德哭得伤心，怎么擦都擦不完。
曹琰叹口气，说道：“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虽然笨得不行。”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慧德公主哭泣声止住，瞪着他道。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你胸小了点，可你……”
曹琰又补充道。
“好了！到此打住！”
慧德气恼道。
“你骂我干啥？”曹琰委屈道。
“谁叫你乱说的。”慧德气呼呼道。
曹琰翻个白眼，道：“既然不喜欢听，那我就不提这茬了，咱俩还是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慧德冷哼道。
“你父王肯定会废黜你，然后扶持你的皇兄登基，你打算怎么办？”
一提到这个，慧德公主眼神也黯淡了三分。
是啊，这天下之大，哪里有她立足之地呢？
她代君出征，拼死拼活抵御大武军，结果自己的亲哥哥还派人把她灭口。
所谓的亲情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一盘散沙。
唉，这傻女孩。
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
曹琰皱眉道：“你真的不准备离开吐谷浑吗？”
“嗯。”
慧德坚决地点头：“我绝对不会离开吐谷浑的。”
“唉！”曹琰无奈地摇头道：“我本来只是想逗你玩儿，可是看你执迷不悟，我也就不管你了。”
“我会尽快离开吐谷浑，但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我不想你一辈子困在吐谷浑。”
慧德闻言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愿意救我？”
“当然，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鬼。
再者，我和你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只要吐谷浑愿意退兵，我不介意放你们一条生路。”曹琰耸肩道。
慧德公主沉默了许久，突然道：“曹琰，谢谢你，我知道你说这话是为了哄我高兴，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我不值得你救。”
曹琰愣了愣，旋即明白了慧德话语中的含义。
她不想连累他。
“我不怕。”
曹琰笑眯眯地盯着慧德，道：“你不要我帮，我偏要帮。”
主打的就是叛逆！
慧德公主怔怔看着他，半晌后，忽然破涕为笑：“曹琰，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