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旁边的孩子被吓哭了,哭声凄厉又刺耳,被母亲抱着也不安分。
但常识驱使下,谁也没敢跑。
都在冷静的看着面前吃鱼的狗。
果然。
那条狗龇牙咧嘴的用尖锐的牙齿啃食完地上的鱼后,冲着鱼桶转了一圈,没察觉到有危险,就钻进绿化草丛里走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场面有几分惊慌后的低迷,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梨深吸一口气。
跌跌撞撞坐回木椅子上。
关小媛跟着她一起,忽然低头,又叫了一声,“天呐,梨子,你脚怎么了?”
白梨一看,小腿脚腕出白色的短袜遮不住的地方,泛起了一圈红肿。
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扭到的。
细细密密的疼痛传来,但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痛,她尝试活动了一下脚腕,痛意能忍受,才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扭到了。”
隔壁人家的男主人皱了皱眉头,联系了物业,说附近有一条没人看管的流浪狗,希望能派人送到救助站去。
这个点已经快要接近黄昏。
关小媛不信她说的没事,坚持要开车送她去医院,亲耳听到医生说只是扭伤,按时敷药,不要乱动很快就能好,才松了一口气。
但送白梨回家的路上,她还是心疼的一直在问:“疼不疼?”
下车后,还不忘怜悯的去搀扶她,喃喃道歉说:“我下午不该拉着你的,对不起,梨子。”
夕阳垂下半片红光。
事实上,关小媛是好心,那条狗离白梨最近,她下意识不想让白梨被咬。
谁都知道,狂犬病是很恐怖的病症。
白梨看得明白,眼睛里流露出了笑意,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头,柔声说:“不要紧的,你做的很对,如果是我,在那个时候,也一定会去拉你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你不怪我吗?”
“嗯,不怪你。”
关小媛握着她的手,“谢谢梨子,你还特意站在前面保护我了,梨子,你真厉害。”
白梨眨了眨眼睛,“嗯,你也很厉害。”
经过因为这件小事情。
两人的友谊似乎变得紧密了一些。
可一个人的时候,白梨才体会到脚腕扭伤的不方便。
住在半湖湾,每天都要爬楼梯,为了避免频繁走动伤情恶化,她干脆直接来搬到了一楼住。
就这样过了一晚,白梨才彻底适应了带伤的生活。
关小媛也时不时抱着零食跑来找她,逗她解闷。
每每看到白梨的伤好了些,都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
……
数千里之外的江城。
胡清梅新做了一款指甲,审视着看了很久,眼底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一年来,苏玲的叛逆令她倍感头疼。
本以为白梨走后,一家人可以过和美的日子,可没想到,失去了参照物的苏玲忽然放飞自我了。
学习成绩下降,染发抽烟,跟一群男学生混在一起,老师几次单独家访,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也没能阻止她继续堕落。
丈夫苏畅金虽然不说什么,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指责的意味。
他是个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者,认为培养子女该是女方的责任,毕竟娶胡清梅回家,是看中了她的温婉知性,并不需要她吃苦做家务。
胡清梅有苦难言。
也曾尝试过想把白梨找回来。
但她根本就联系不到人,也没有时间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