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看见我收着了?”雪儿推开他,嘟着嘴说道:“小姐还叫我呢,没空在这儿跟你磨牙。”
雪儿转身就走,小厮再一次扯住她,嚷道:“魏王殿下就在中堂等着呢,你要不给我画,就跟我上中堂。”
“你好没道理。”雪儿一顿小粉拳,不分前胸后背的捶了上去,捶了三五下推开他,气呼呼的说道:“要画不得等我进屋取吗?你只管扯着我做什么?”
雪儿不怕小厮也不怕老爷,老爷说要画,小姐还没看够呢,就不给能怎么地?但是雪儿怕魏王,得罪了魏王,整个阎府都遭殃,一说魏王在等着,她马上就服软了。
雪儿和小厮在门外说话,阎婉在屋里听了个清清楚楚。听说李泰要把画拿走,她心下很是不痛快。
老爹说这画能在家里挂一天,这刚挂上,他就上门来讨,真是讨厌。他喜欢画不找他爹要,找我爹要干什么?
雪儿进屋一看小姐的脸拉得老长,就知道她不愿意把画交出去,雪儿也没办法,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老爷让把画送到中堂。”
“你说这画能不能是魏王画的?”阎婉见过一副魏王画的素描画,这幅就是带上了颜色,手法几乎一般无二。
“应该是吧,也没听说别人会画这么真的画。”雪儿看着画也是舍不得送走,就抱怨道:“他明明会画,自己画一幅就是了嘛,咱们从来没见过,多看一会儿都不行。”
“哼,我猜也未必是他亲自画的,说不定他在哪儿淘弄来个画师,以前怎么没听说他能画出这么逼真的画呢?”
阎婉不信天家皇子就什么都厉害,他们不过就是皇权大过天罢了,没准是哪个番邦小国的画师被他收入囊中了,就昧着良心说是他画的,反正也没人敢让他当面画一个。
“嗯,小姐说的对。”雪儿的人生信条就是小姐说的都对,她上前把画一点点的卷起来,卷的阎婉差点哭了。
雪儿拿着画卷要走,阎婉一把抓住画卷:“你把那小厮叫进来。”
阎立本正和李泰聊着,下人来报:“大爷来了。”
大爷自然就是阎立本的大哥阎立德,阎立本请他过来观赏咏鸡图,结果现在李泰坐这儿等着要把咏鸡图给带走。
“这,带大爷到偏厅稍坐。”阎立本不能撇下李泰在这儿,他跑出去迎接大哥。
“哎,慢着。”李泰开口拦了一下:“请阎尚书到中堂来。”
“是。”下人躬身一礼,然后转身出去了。
李泰笑微微的看着阎立本:“阎尚书来的正好,我还想烦您给他过来呢。”
“哦,殿下敢是有什么话说?”
“一点闲事,想和你们哥俩商量商量。”李泰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陆清:“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陆清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画轴,躬身递了上去。
李泰抓住画轴,这时阎立德乐哈哈的迈步走了进来,抬头见李泰坐在主位,他急忙躬身施礼:“臣,工部尚书阎立德拜见魏王殿下。”
“无须多礼,您请坐。”李泰笑着一伸手,请阎立德坐在阎立本的对面。
李泰刚要说话,这时一个清秀的小厮手中捧着一卷画轴,风拂杨柳般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