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生怕溅到身上血,早晚也得离开,那干脆早点走,躲出去又清静又干净,留下来不一定哪股邪风就吹到自己的脑袋上。
“你怎么不早说啊?”李佑掐着手指头算一下,明天进宫,后天就走了,那也就今天有点时间了:“那还在这儿坐着干嘛?走,我摆宴给你饯行。”
“真是好兄弟,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谁用你客气?”李佑一想饯行宴也不能就两个人吃,总得请点人来才行:“把四哥也叫上吧。”
“他哪有时间?”
“有没有时间是他的事,咱得招呼一声。”李佑想了想,问道:“要不要请大皇兄过来?”
“哪有让大皇兄给我饯行的道理?不过既然是你摆宴,那你说了算呗。”
“嗯,一张请柬也不值几个铜板,来不来是他的事。”李佑笑呵呵的拉着李恪下了楼,到楼下冲着掌柜的摆了摆手就走了。
掌柜的急忙跑出柜台,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人就已走得没影了,他开心的冲着后厨喊:“别做了,剩下的菜不用做了。”然后大笔一挥把账都记到了齐王李佑的头上。
齐王府里鼓乐齐鸣,请柬雪片似的飞进京城所有的官宦之家。
李泰到府衙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通财赌坊的人给放了回去,并且准许他们营业,只是象征性的罚了点款。
这件事解决的很容易也很顺利,李泰又让人去大牢把乌鲁给提了过来,也没上堂,就在后堂审问。
“说吧,你到底姓甚名谁,因何来到京城?”李泰很悠闲的在桌边垂腿而坐,目光淡然的看着乌鲁。
乌鲁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神情黯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不像昨天那么嚣张。
“我叫乌鲁,是百济使臣。”
“你既是百济使臣,那我来问你,你出使长安到底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
“?”李泰眉头一皱,这个答案够出人意料的。
李泰冷笑道:“你说你是百济使臣,不知道出使的目的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李泰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对话了,这是精神出问题了吗?
“我”乌鲁现在知道李泰是皇子了,而且是非常有实权的皇子,他心里当然惧怕,人家说要把他五马分尸可不一定是句笑话。“我不是百济的官,我只是给使者做个翻译,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原来是这样啊。”李泰琢磨着百济使者的汉语可能真的不太好,而大唐朝臣中也不知道谁会百济语,看来这个乌鲁暂时还是留下的好。
“二郎”陆清手里捧着一张请柬走了进来:“齐王殿下送来请柬,请您过去赴宴。”
“赴宴?”李泰无奈的白了陆清一眼:“你替我回了就是,看不出来我在忙吗?”
“哦,是吴王的饯行宴,你确定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