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洲抬手,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迅速出来,神出鬼没,扭住女生的胳膊。
女生尖声惊叫,刚出声就被黑衣保镖捂住了嘴。
谢曜洲眼神冷漠,掀唇的话语凉薄,“扔出去。”
女生使劲儿挣扎,眼神恐惧又不忿。
“唔……”
江一茶在谢曜洲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嘟囔,“好吵……”
谢曜洲抚着江一茶的头发,冰冷的视线落到黑衣保镖身上。
黑衣保镖抬手砍下,将女生劈晕,拎了出去。
这一幕不算高调,但也算不上低调。
虽没有争吵,甚至有些悄无声息,但不少人心底掀起了波涛。
“听说那是谢家的少爷,可谢崇不是还没回归家族吗?那位谢少作风也忒大胆了!”
“你瞅瞅那边,上京那群人,有谁露出了一点不满?”
“嘶……诶,那位脸上就不高兴!”
“那是江总,你眼瞎呀,闺女在别人怀里,他能高兴的起来?”
“嘿嘿……”
“行了,咱们在明市还没闯明白呢,别掺和上京的事。万一惹了麻烦,可没好果子吃。”
未知最令人恐惧。
摸不清谢曜洲除了谢家,到底还有什么背景,众人连议论的底气都没有。
“他也忒高调了。”江鹤之磨牙,“生怕别人看不到他是吧?”
“跟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
“行了,你还没完没了,他俩不是挺安静的吗,也没找事。可别摆着你这张臭脸了。”苏清月捏着酒杯走过来,朝着江鹤之提醒,“听到没。”
江鹤之乖乖回话,苏清月便转身与其他人攀谈起来。
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江一茶并不清楚,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江家卧室,江一茶穿着睡裙在阳台晃悠了一圈,想了想昨晚的宴会,应该没出什么意外,安安心心换衣服下楼,准备去找知玉。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江鹤之和苏清月都有生意要忙,早早就出门了。
江一茶吃过早餐后,让司机送自己去了芳华区。
南门。
一辆扎眼亮红色跑车停下,江一茶把墨镜扔到车里,下了车。
南门的墙角处,蜷缩着一个灰扑扑的身影,瘦骨嶙峋,也很邋遢。
江一茶朝着角落里的人走过去,蹲下,和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对视。
“第二卦…是什么?”
知玉勉强吐出这句话,眼底迸发着蓬勃的生机。
劲草一般。
江一茶递出一张银行卡,很普通,简简单单。
“这张卡里有一千块,十天内给别人光。”
知玉不明所以,眼神迷茫,“这也是算卦算出来的吗?”
江一茶点头,“这一千块是给你续命的,你一分都不能动,直到你全部为别人光。”
“还挺神奇……”知玉笑了笑,眼底爬上绝望,“我要继续活着受苦吗?为别人做善事,我承担痛苦?”
“昂?”江一茶对知玉的脑回路有些不解,“这十天内,你身上的霉运会慢慢消散。十天后,你会从倒霉的人变成一个运气普通的人。迎接你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