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江鹤之脸一黑,望向窗外闹腾的小伙子们,“这群臭小子没大没小,说话也不注意,想什么话!”
“噗嗤……”沈连溪笑出声,“江大哥,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我爸,可老成了。”
“可能是家里有个孩子吧。”江鹤之想到江一茶,又气又好笑,“按辈分来说,我跟你爸同辈,说话老成点也没问题吧?”
沈连溪弯唇笑了笑,“江大哥还年轻,可别学他们老头子。”
狭窄的病房中,只有一角小床,小床上,章良娟紧闭双眼,昏迷不醒。
“好了。”
沈连溪收起疗伤工具,如释重负,冲江鹤之叮嘱了几项注意事项。
“江大哥,你去隔壁病房休息会儿吧,那有一张空床,等明天,江婶儿应该会醒,你别太担心。”
“行,谢谢你啊小沈。”江鹤之揉了揉眼角,略带困意,“药费明天我再给你,你也早点休息吧,今晚太麻烦你了。”
沈连溪抱着医药箱,轻轻点头,瞅着江鹤之疲惫的神态,转身离开病房。
夏季的夜是凉爽的。
何继文深以为然。
“拿着!”
陆兆合把一块金子塞到何继文怀里,不容拒绝。
何继文手脚冰凉,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大块,黄灿灿的金子!
况且,他的职位,根本不容许他犯错误!
“不行不行,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要!”
何继文慌忙摆手,眼中兵荒马乱,隐约有几千年兵戈黄沙后的破败。
陆兆合鄙视他一眼,“你至于吗?又不是贪污受贿!我送你行不?拿着!”
“不……”
“不拿的话,木木,过来开饭!”
陆兆合赤裸裸威胁,大老虎兴奋地刨爪子,何继文瞬间闭上嘴,一脸憋屈接过金子。
“你能不能爷们点?给你金子还不乐意了?”
何继文摇了摇头,心道这金子跟铡刀似的,悬在了他脑袋上,万一被人举报了,那他也就到头了!
何继文捧着烫手的金子,思索把它埋在哪里合适。
陆兆合见何继文收了金子,也就放下了心,他根本不介意何继文这金子扔去哪里,他只需要让何继文接过金子,只要接过金子,就证明何继文暂时站在他们这边,那茶茶就是安全的。
至于以后……
陆兆合心兀的下落,何继文这种又轴又讲原则,还酸儒的人,就交给江鹤之处理吧,他一定有办法。
二人各怀鬼胎,握手言和。
蝉鸣声缠绕的夜晚,平平无奇,倒也平平无奇。
斗转一瞬,天便大亮。
“我昨晚做了个梦,挺奇怪的。”何继文一边洗枣子,一边冲陆兆合感慨。
“昨晚我梦到了凤凰,还梦到这只小凤凰冲我要金子,见我不给,小凤凰扔给我一座大金山,真是又可爱又可气。”
“你说多奇怪,我昨晚被老虎吓得不轻,竟然做了个美梦。”
何继文笑着摇了摇头,“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呵呵,听你打了俩小时呼噜我才睡。”陆兆合顶着俩黑眼圈,怨气极重。
何继文:“……”
“茶茶,小洲,醒了啊,过来吃点枣子,这山里没啥好吃的,就枣子多,还都特别甜。”
陆兆合无视何继文,兜着一布袋的大青枣,拿到江一茶和谢曜洲跟前。
“小洲,那边有水,带茶茶去洗洗手脸。”
“我带他们去吧。”何继文瞧了一眼忙活的陆兆合,语气略带指责,“你怎么能让小孩子独自去小溪边,孩子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他们只是小孩子,不是小傻子。”陆兆合对何继文的唠叨细致无语。
俩人磕巴了一阵,也就吃完了饭。
“茶茶,何叔叔想认你做闺女,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江一茶看向何继文。
【猹猹以后能在明县横着走啦?!】
何继文:“……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