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合忐忑的心放下。
“不对!”
“小洲!小洲!你撒完尿没?”
山洞外,站在树下,盯着树干瞧的谢曜洲:“……”
谢曜洲满眼无奈,小脸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又乖又淡定,他回过头,眼前闪过一道残影。
“???”
谢曜洲还没应答,陆兆合抱着江一茶,火急火燎跑了出来。
“吓死我了,撒完尿没?趁着老虎跑了,咱们赶紧走!”
“茶茶睡着了?”谢曜洲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向陆兆合怀里的江一茶。
“嗯。”陆兆合直觉不对。
陆兆合目光落在谢曜洲身上,仔细打量,谢曜洲是个病秧子,打小就瘦弱,身上没有几两肉,可这副皮囊是真不错,完全遗传他爸妈的好相貌。
若说其他,倒是没什么可疑,满身沉静,瞅着是个乖孩子,还是大人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小洲,你——”
“陆叔叔,树上有一位叔叔,腿受伤了。”
陆兆合抬眸,正对上趴在树干上的男人。
男人的衣裳被划破,身上渗着血迹,能看出他伤口的位置。
男人模样儒雅,看着不像是山野村夫,倒像是酸儒知识分子。
陆兆合向来不屑酸过头的文人,在他眼里,那都是不懂变通的枯朽木头。
此刻,树上趴着的受伤男人,颇有几分枯朽木头的愣感。
“喂,你干啥的?哪个村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陆兆合语气不善,眼里布满审视和打量。
这个时候进山,大多数是偷猎的,可这文弱书生,一瞅就不像是偷猎的。
“你好,我是何继文,明县人,来老虎山主要是为了解一些情况。听说老虎山经常出意外,我特地过来,想要了解一下,有个村民告诉我,老虎山山脚下没有……”
何继文长得白净,瘦瘦高高的,很显年轻,但说起话来,絮叨个没完。
陆兆合挥了挥手,“行了,你——”
“吼——”
“吼——”
“吼——”
大老虎奔回来,在陆兆合跟前打了个滚,疯狂甩动身上的水珠。
谢曜洲步子一迈,站定在树干后。
何继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树杈子往跟前一拉,挡住了飞溅而来的水珠。
陆兆合:“!!!”
这傻嘚老虎!
“唔……”
【凉凉的,下雨了?】
江一茶迷迷糊糊醒过来,面前挤过来一个大脑袋。
“木木?”
【果然好臭呀,和陆爸爸说的一样。】
【明天带木木回家,猹猹要给木木刷牙!】
陆兆合:“???”
她还想带只老虎回家?
那村里人不得疯了?
“那个……”树上传来何继文的声音,众人目光望过去,他下意识扶了扶眼镜周围,没有摸到眼镜,他讪讪放下手,“能送我下山吗?我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作为答谢。”
【难道他是县长?】
【好像就是,他长得像。】
江一茶打量着何继文,眼底放光芒。
【他一定是县长!他长得特别弱!一拳就能干趴下!】
【后来他过劳猝死,死在了升任副市长的前一晚!】
【不过,他死前都不忘给粉耗子准备生日礼物,真的好孝顺。】
树上的何继文:“???”
这小丫头胡说八道说……没说?!
他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