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在心里念叨着,泪水混合着血水从脸上滑过。
好啊,好啊,马上就能看见你送给我的礼物了。
她的指甲终于碰到了那扇木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一双大脚从身后踩在了她的肩膀上。
“啪。”
那只干枯的老人的手被无情的踩在了地上,像是野草一样脆弱,被他的鞋底碾压着。
“哼哼,老东西……”这个中年男人嘴里念叨着。
她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她不知道是谁踩住了她的胳膊,也不关心这个问题。她疯狂地深处另一只手,用力去推那扇门。
但是……
这另一只手明显更加没有力气,刚刚伸出去,就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她身体中的力气已经完全耗光了。
她不像死心,在这最后一刻,她是迷茫的。
锋利的刀刃从她的后背处狠狠地捅了进去。
中年男人用力按压匕首,力求刀刃滑破老太婆的心脏。
杀人让他的双手变得有些冒冷汗,但是回过神来之后,他更加坚定想要把这个老太婆杀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镇定下来之后,他没有急着拔出匕首,而是环顾四周看了一一遍,然后狠狠掐了一下这个老太婆的胳膊上的肉,等他彻底失去了知觉,然后慢慢拔出了匕首。
如果像是电影电视里面的杀人,往往都会快速的把刀插进身体中,然后再拔出来。这个步骤会产生非常多的血液,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就留下线索。
松了口气,他慢慢把刀上的血迹放在老太婆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把刀重新收好,自顾自地朝着远处走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折磨你一辈子,还不够。”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隐约又良心发现了,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残忍。
几十年前,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不仅让她承受了巨大的代价,还让她晚年时交代了自己的姓名。
但是,这个女人都这么困难了,为什么还要爬出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迷住了她,逼着她出来一样。
是什么呢?
他想到了那扇木门,他非常想知道那扇木门之后究竟有什么。
这个念头在心中越来越深,他扭头再观察一下,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片天地之间仍然有那么一丝光亮。
他停下脚步,转回头朝着李老蛋家重新走过去。
院子里的老太婆躺在地上,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她的伤口、口鼻、眼睛里流出来,仿佛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漏水的塑料袋,流的到处都是。
他下意识不去看这个老太婆,集中了注意力,走到那扇木门前,轻轻推开了。
里面的东西有些巢湖他所料了。
屋子中间竟然是一口大棺材,棺材的下面还垫着一些木板,生怕泥巴地受潮,把崭新的棺材给霉烂了。
里面为什么会放一口棺材?
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心里出现一种冲动,看着这副没有盖上盖子的棺材,他忍不住想要把老太婆给放进去。
就好像是看到一个锅和锅盖,忍不住想把这口锅给盖住一样。
想了片刻,他脑子一热还是行动了。
棺材没有下葬时,都是把棺材板搭在棺材上,等到了要下葬的时候,再把人放进去,重新盖上棺材再给钉好。
他把棺材板给掀开,走到地上抱起老太婆,他特意抓着老太婆的一只腿和那只要去摸门的手。像是拎着一只鸡一样把老太婆拎起来放进棺材里。
皮包骨头的老奶奶浑身都非常轻,让他都感觉到了一丝罪孽感。
不知道多少年前时,在集市上他见到这个女人,浑身丰腴健壮,一看就知道是个能种庄稼的女人。
重新把棺材合上,他重新送了口气。
“你去吧,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活该,你为什么要偷狗,打伤了我妹妹的脸?”
他一边说着,搓了搓手就走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老太婆的血液已经沾到了他的裤腿上。
与此同时,在十几里地外的龙鸣山的一座山头上,猛然间,走在前面的李老蛋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
他身体的重心失去了平衡,一下子铺在了前面的地上。
幸亏面前是一丛草。他也没有受伤。
“怎么了?”我赶紧问他。
李老蛋脸色凝重,咽了口唾沫,神色有些慌张:“不知道怎么了,我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心悸。好像是,好像是……”
李老蛋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手都在颤抖。
“唉,走吧,我们马上就到狗儿的巢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