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要跟我老头子过不去,我小老儿一生行善,都未与人有过结仇,是谁设计害我,我真的想不通。”
刘汝香叹了口气,转身就出去到了车上。
她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一大本书,足足有三个指头那么厚。
“都别说话,让我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刘汝香慢慢翻着这本大书,时间流逝的非常快。
而床上的老奶奶,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服用的剂量有些笑了,现在居然又捂着肚子,嘴里轻轻哼哼,疼得几乎要活不下去了。
“呃,叫我死吧,好疼……”
老奶奶说话的声音已经出现了一丝哽咽,好像完全生无可恋了。
就在这时候,刘汝香慢慢翻书的手突然停住了。
刘汝香再次合上书本,目露精光,银牙轻咬。
“我弄明白了,这是降头。”
刘汝香的话非常简介,让人摸不着头脑。
“敢问刘大师,降头是什么?”
刘汝香冷冷笑着。
“哼哼,早年国内局势动乱,有许多玄门中人跑到了外面去,这些人在外面获得了更好的传法基础,然后就开始大肆扩张,毫无底线,最终走上了走火入魔的道路,把以前的道家正法变成了邪门六法,而降头术正是其中之一。”
刘汝香说着,我一时间就来了兴趣,缠着刘汝香继续说。
“降头术法术整体风格凶狠,施展法术的条件过于苛刻,甚至有许多降头都是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类型。”
刘汝香瞥了一眼床上躺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老太婆,眼神中颇有几分无奈,说道:“而眼前的便是降头术的一种。施展邪术的人需要把自己身上的牙硬生生拔出来,然后作成法术的施展材料,最终把牙齿中到了被害人的身体里面,经过日积月累的成长,这牙齿的繁衍能力就越来越强,那些长出来新牙齿也很恐怖,最终互相摩擦,整个嘴巴都被变得血肉模糊。”
啊?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刘汝香之前为了拜托那个张领导办事,装作吐了一口血,我都心疼坏了。
可这修炼邪法的家伙居然这么变态,直接活生生拔掉自己的牙齿?
刘汝香小声叮嘱我道:“问山,你且记住,以后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可千万不要跟这种降头师沾上边,更不能交朋友,有多远就离他们多远。”
我十分赞同师父说的话,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或许更能舍得对朋友出手。
站在旁边的老头子这时候野明白了自己家的老太婆的所生的病的棘手程度。
她害怕刘汝香不肯帮忙,心中越发地慌张,直接拱手作揖,然后就要下跪。
“唉呀!老人家不要这样,折煞我了。”刘汝香把老人扶起。
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试一试了,你老伴的身体里长出了无数颗牙齿,这些其实都不是主要的牙齿,都算是那根中进去的种牙新繁殖出来的。”
“而现在,就务必要找到那颗种牙,只要找到那颗种牙,你老伴身上的怪病不仅能治好,说不定还能凭借着这颗种牙找到那个往你们身上种牙的降头师。”
刘汝香面色一冷,然后就从身边拿出来一对符茭。
刘汝香重新取来三牲进行供奉,然后看着供桌上的神画像,脚下重新踏起了舞步。
这种神秘的舞步,像是一种锻炼的舞蹈,又像是一种步法,我每次跟着刘汝香练习的时候,结束时总会有一种身体很舒服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快,刘汝香唱完了科书上面的经文,然后她拿着那根竹质的师鞭,口中念念有词:“上有三十六竹节,驱瘟打邪去千年;中有三十六竹节,持家稳祖保千年……”
刘汝香口中的口诀一边念着,然后他一边用手中的竹编朝着这个床上的老太婆的身上打去。
“啪!”
“啪!”
轻轻的敲打在老太婆的身上,就好像是我之前给奶奶出殡被打的那样子,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感,像是有人在轻轻安抚。
老太婆甚至嘴里轻轻哼着,脸上甚至出现了一种解脱的神色。
刘汝香这一套师鞭打下来,最终又拿出一个令牌。
她朝我看一眼,然后朝我示意。
我明白他的意思,准备好之后,听着她嘴中一边念叨,然后手中的令牌指向头顶的印堂穴。
我立刻扔出手中的符茭。
一曲一平,吉。
吉就是没有的意思,表示老太婆的这里没有异常,也就是那个种牙不在印堂穴。
刘汝香一直变换穴位,然后她每指一次,我手中就扔一次。
刘汝香手中轻轻变换,令牌指到了睛明穴。
我扔出符茭。
这次侥幸是两平,意思就是凶。
可符茭打卦的劣势就在这里,卦象太少,看不出来是运气好偶然碰到的,以及真实卦象。
而要想找到真实卦象,就必须要多次打同一个卦。
于是,我再一次扔出了手中的符茭。
哐当——
这次显示是一曲一平,吉,这里没有。
因为种牙只有一个,所以自然要往概率小的这边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