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老太婆咳嗽几声,翻着白眼好久都没说出话来,如果不是最后“哇”地一下咳出一团漆黑地血出来,我甚至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老头子心里慌乱急了,几乎要用着一种哭腔:“刘大师,求您立刻出手,救我家老婆子地性命,没了他我也没法活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一时间有些感人。
老夫妻年轻时可能也会偶尔拌嘴,或者吵架、打架可能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到了这晚年,竟然惺惺相惜起来,或者这就是所谓地真爱吧。
十几岁的年纪里我还不懂什么叫做爱,但我看到眼前老夫妻仅仅互相拉着对方的手,仿如两只晒得干枯的鸡爪互相握着,一股狠可怜的感觉。
我的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就在想,如果我以后和韦林娟在一起了,到老之后会不会也是这样?
凭空的,我竟然对这对老夫妻产生了一种羡慕的味道。
我的心思很快就又被哪个老头子抓住,他的嘴里不停地哭泣,一种渺小无力地感觉不断萦绕在心头。
刘汝香慢慢安抚着老夫妻两人,然后开始问起了老太婆身上地病。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得病的?又吃了什么药,现在是什么情况。
替人看病,用传统的古代手法,不仅中医是望闻问切,壮家的师公们运用一些基础的疗伤办法也都是如此,先大致地检查一下病人。
刘汝香拿起老太婆的手腕,轻轻捏着感受脉搏。
刘汝香眉头不断皱起,到最后,她又让老太婆伸出舌头给他检查。
老太婆刚刚喝完药水,所以现在的舌头乌漆嘛黑,灰色的舌苔上散发这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热乎的汤药喝进肚子里,她捂着小腹躺了下来,睡到了边上的躺椅上
刘汝香心神不定,最终把开了老太婆的眼皮,可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直接把人吓了一大跳。
老太婆的眼窝深陷,一对皮肤松弛的眼眶之中赫然有着一堆漆黑的眼睛。
然而扒开眼皮,我们站在床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令人惊讶的东西。
那布满了鲜红色血丝的血管中间,赫然出现了一排接着一排、一个接着一个的白色小颗粒状的的东西,排列整齐的程度令人惊叹叫绝,仿佛……就像是一些细小的牙齿。
我在边上看着,被自己瘆人的想法吓得不寒而栗。
不可能,一个人的眼睛里,不可能会长这种奇怪的东西。
反复告诫自己,我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刘汝香扭头从我的箱子里拿出手电筒,然后让我把手电筒的光照进了老太婆的口腔里。
刘汝香拿着一个小放大镜,一点点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