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到,师父现在估计想立刻弄死这个人。
“哈哈哈……”
这时候,那来自贺城市的老师公王明音突然哈哈大笑,足把我吓了一跳。
“真是笑话。我早就听闻你们江西师公派的玉门刘氏,有一个女师公,今日得见,果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们玉门刘氏的男人,都是裆下无卵的货吗?女人也敢唱师经,跳舞步,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刘汝香的怒火本就已经积累到了极限,现在听闻这话,是再也忍不住了。
“啪!”那只纤纤玉手往桌子上猛地一拍,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
“我说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江东派的妖道。数百年前,我们两脉祖师早有约定,你今天来这里,是欺我江西派师公无人呼?真是为老不尊,丢人现眼。”
“至于我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唱经跳舞,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我江西派开明开放。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妇女能顶半边天,如果你认为我不行,那待会儿咱们就穿裙子比一比跳岭头,如何?”
刘汝香这话一出,那叫做王明音的老师公冷哼一声,只在说刘汝香不懂得尊重长辈,其余的话都被骂憋回了肚子里。
因为在跳岭头这种大型法事里面,是有一个需要在庙里面举行的法事,这个也很好玩,需要师公们穿上红裙子和黑丝袜,扮成一个女人,头上还要戴一个女相面具。
这个法事对于一些男人来说,会略显尴尬,但刘汝香是女人,便非常合适。
如果那王明音还想争论,只怕马上刘汝香就要喊我去车里拿衣服,请王老先生现场表演一段了!
不过此时这一条老狗闭嘴,另一个人就开始叫唤了。
“女娃子,不管咱们先前说什么话让你不快活了,那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里先敬你一杯,略表歉意。”那个叫做黄为中的满脸横肉的男人端起酒杯,仰头就喝干了。
“你看,我都表示了,那你来迟了,让我们等你的事情总该不假吧?这你总该表示一下吧。”
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就是想趁机灌刘汝香几杯酒,也好给一个下马威。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见过刘汝香喝酒,包括之前在莫家村吃饭和陈院长请吃饭,用的都是以茶代酒,她喝醉会是什么样子,我也很想看看。
可目前的情况是,刘汝香是被人逼着喝酒。这酒一旦喝了,那就是服软,就是低头认错,丢面子。
古话说,主辱臣死,是说主公受辱,臣子无颜苟活,应当效忠而死,这话放在师徒身上,同样合理。
刘汝香端起那装满了的量酒器,冷笑:“这二两马尿,我自然不会喝不下去。可如果这样,也没甚么意思,总会有人酩酊大醉,反而妨碍了夜里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