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娟非常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跟着我往她家走去。
她家在小坎村,那地方我还没去过。
我们俩并排在石子路上走着,感受着夏夜微风的吹拂,心里格外惬意。
“韦林娟,你还冷不冷?”我扭头望着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连衣裙,这鞋服鞋子应该也是刘汝香给她的,穿在身上稍微长了一些,比她原来穿的那些厚衣服厚裤子要好看多了。
“我,还好,嗯……很舒服。”韦林娟的小脸上,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感觉。
享受什么呢,难道是和我在她身边,她就很舒服?
蛐蛐声萦绕在身边,我们从羊肠小路走过玉米地,穿过田埂,经过稻田,一路来到了小坎村。
村子路口,一棵高大的老槐树下,一个中年男人倚着树干抽起了旱烟。
他看见灯光,就扭头看了过来。
“爸!”韦林娟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林娟?”那个男人还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他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儿,又瞅了瞅雪白干净的手臂和小腿,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等你等到现在,可算回来了。你这是,身上的黑斑,治好了?还换了一套新衣服,谁给你买的?”中年男人磕了磕烟杆,站起来。
他看到站在韦林娟后面的我了,便接着问道:“你是韦林娟的同桌,刘问山?”
“对,”我点头答应了一声,脑袋在想喊什么,“叔叔好,我师父让我把刘汝香送回来的。”
“嗯,你这孩子不错,不错。”
韦林娟磕磕巴巴地讲:“是刘问山他师父把我治好的。我那些厚衣服,师公说都沾上了阴毒,不能再穿了,就给我找了一身这衣服。”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长长叹了口气。
“你身上这疤痕没什么,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以前一直担心你嫁不出去,现在好了,我闺女这么漂亮,以后上门提亲的估计能踏破门槛。呵呵。”
“小伙子,你师父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你进来坐坐,喝口茶。”说着,他就拉着我往他家走。
韦林娟家不算穷也不算有钱,只是正常的农户家庭。我之前问过他,他父亲和母亲在家里种田,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外打工,也能寄回来一些钱,所以条件还算可以。
院子里栽了一些花草,走进来后,韦林娟她母亲也出来了。
“孩他妈,这是韦林娟同学,坐同桌的那个,之前讲帮韦林娟治病,就是他师父,现在孩子身上的瘢痕也好了,你快看看嘞。”
韦林娟母亲是一个比较瘦小的中年妇女,脸上一副辛苦、沧桑的模样,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韦林娟,一双眼就要冒出精光了。
“我的闺女。”韦林娟母亲搂住女儿,仔细打量着,话语里满是不可思议。
“哎呀,小同学里面坐,我给你倒茶。”
“阿姨不了,我不渴……”
不多时,韦林娟母亲端来一碗水,里面还放了白砂糖。
韦林娟父亲坐在我边上,跟我聊起了天。
“你师父是玉门的,你也是?”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