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如此。”宸王嗓音森然,“到底是柳太医愚弄了本王,还是容苍愚弄了柳太医?”
如果那药膏连续几次给容苍用上了,他不可能到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至少应该有所反应,悄悄召太医进府用药……
“母妃让他亲自给王爷上药,按理说,若柳太医确实给九弟上了药,他没道理骗我们,九弟也没道理……”宸王妃心头浮现异样,“我找个机会进宫去问问柳清溪?”
“没有口谕,你现在进不得宫。”宸王端起茶盏,声音阴冷如毒蛇,“我会想办法弄清这件事。”
宸王妃眉心紧皱,轻轻点头,心头突然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
用过午饭之后,宸王妃换上一身衣服,坐上马车去了秦家赴约。
与此同时,丞相给宸王递了消息,邀他过府一叙。
宸王抵达丞相府,刚从宫中回来的丞相正在换衣服,脱下一身官袍,换了件紫色常服。
“王爷之前的提议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行。”丞相府在厅中主位上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润喉,“昨晚我问了倩儿的意思,她说愿意嫁给齐锦。”
宸王点头:“如此甚好。”
“我打算今晚派人去忠义侯府走一趟,探探齐锦的口风。”姜丞相眉眼深了深,“他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宸王想到齐锦那混不吝的脾气,眉眼沉了沉:“许他一个大将军职位,给他掌兵之权,他应该会同意吧。”
姜丞相不以为然:“兵权岂是这么容易给的?况且不管是王爷还是本相,都无权作出这样的承诺。”
宸王面色不虞:“本王眼下最缺的就是兵权,所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齐锦笼络住。”
“笼络人心只是一个手段,可以让朝臣支持王爷,增大获胜的几率,但是王爷眼下最应该做的是政绩。”姜丞相放下茶盏,眼底浮现老谋深算的光泽,“毕竟最后立谁为储,还是要看皇上的决定。圣心难测,等殿下做了储君之后,再收拢兵权也为时不晚。”
宸王诧异:“岳父大人的意思是,我现在不需要为兵权发愁?可是容苍大权在握,万一他……”
“殿下是觉得战王会谋反吗?”姜丞相皱眉反问,“只要皇上下旨立你为储,战王手握兵权又如何?他总不可能逼宫造反。”
所以兵权虽重要,但也不是非有不可。
宸王沉默,眉眼若有所思:“那我应该如何做出政绩?”
“天下各地皆有书院,各地的学子在将来的某一天都有可能成为朝堂上的肱骨,王爷若善待读书人,就可以笼络住天下读书人的心。”
宸王了然点头:“岳父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