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二人听了处分后,退出了公厅,任秀却坐在正位上,直发呆!
败局已定,也无法挽回了,如今需要想的是,如何善后!如果这两个人能争气打下井亭,那么一切都好说,可现在,打也打了,与刘纬也翻了脸,却没获得任何利益,还折了老本!
任秀担心刘纬会给州牧上表,毕竟人家是父子关系,到时候,州牧还不得怪罪到自己的头上?不行,必须想办法!
想着这些,任秀取来笔墨,于书案之上,写下了两封书信。其中一封是任秀上表州牧刘璋的情况汇报,当然,他肯定是添油加醋地把刘纬的蛮横无礼和不法行为,渲染得十分严重,并污蔑刘纬有造反之意;另外一封,则是任秀写给张松的密信……
消息很快传到了成都,刘璋收到任秀的上表,也是惊愕不已,连忙召集臣将商讨对策。
“今闻犍为郡府军与江阳新军有隙,卿等以为,当何处之?”公厅之上,刘璋先是让众人传阅了任秀的上表,随后开口询问道。
其实,刘璋身为父亲,怎么会不偏向自己的儿子呢,他所说的话虽然是问句,但等于是断定任秀与刘纬只是产生了嫌隙,并不是所谓的作乱和造反,他询问的是这件事该如何善后而已。也就是说,他的态度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行了!
“主公,愚以为纬公子之过甚矣!”没想到,张松突然开口,竟然这样回应了刘璋。
刘璋有些不满!自己都定了这次会议的基调,那就是调解任秀和刘纬两人之间的误会,你张松怎么还坚持刘纬有罪过呢!
“哦?子乔何意?”刘璋虽有不满,但没表现出来,转头向张松问道。
“以下犯上,实乃大过,纬公子为下属,却不尊任太守之令,当罪以遣之!”没想到,张松越来越过分,竟然给刘纬直接定了罪过!
刘璋听了这话,又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以下犯上?不尊上令?你们在座的这些人,难道不是这样?表面上恭敬,暗地里都是心怀鬼胎,有几个人听过我的命令?
可是,刘璋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为了稳固益州的局面,他又不得不依靠眼下这些人,即使现在权臣赵韪已经不在了,他还是很无奈。
“主公,臣以为,纬公子实乃反相,不可宽纵!”就在这时,王累这个让刘璋头疼的家伙又说话了!这个人一向认死理,要说刘纬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点过分了,但却让王累抓了把柄,他竟然让刘璋严厉处罚,不能宽纵!
“呃……”刘璋听了王累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却没法表态。难道还能让他真的处罚自己的亲儿子?真的治他一个谋反的罪过?那可是死罪啊!.
“主公,末将以为,纬公子无过,盖因任氏贪暴耳!”就在刘璋为难之际,张任站出来替刘纬说话了!
其实张任何尝不知道任秀等一伙人究竟是什么货色,不仅他知道,满公厅众人,谁都知道,但眼见众人昧着良心一味批评刘纬,张任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刘璋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替自己的儿子说话了,这个台阶他得好好利用一下!
“依张校尉之意,当何解?”刘璋赶忙问道。他特意把“解”字说得很重,试图强调这就是一场误会。
“末将以为,当责任氏善动兵戈之过,纬公子无罪也!”张任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刘璋听了这话,心里舒服极了,这正是他想要的建议。
“张校尉此言差矣!”岂料,就在刘璋刚刚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人站出来表示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