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嘱咐两句,便带着一半人走了,凌楚和凌肃驾马来到大门前,见到那拦门的黄金马车,两人皆皱起了眉。..
“何人拦路?”凌肃板着脸呵斥道。
临渊挽空楼的人马众人自然都认得,没人敢怠慢。
龙丘齐烊连忙爬起来,指着千羽恶人先告状道:“大人,是这个家伙挡了我们的道在先,所以才……”
凌楚打断他:“我只看到你们的马车堵在门口,挡了我家主上的道。”
阻挡临渊阁主,这种罪名可不是人人敢担的!他乘坐的可是象辇啊!
在鑰西古国,象辇乃一国之君专用,即使只是单象轿辇,不是国主出行用的双象巨辇,但依然小瞧不得!
临渊挽空楼的人能享此特权,可见国主和太后对其有多重视尊崇!
龙丘齐烊已经汗流浃背了,这时,黄金马车的门被推开,一名老者在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的陪伴下走了出来,步下台阶。
老者年约六十,须发花白,一双明亮的眼睛透露着他对生活和世界的深刻理解,显现出他的内涵和智慧。
他步伐稳健,精神矍铄,看起来十分精干。
千羽扫视一眼,心中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那黄金马车她在来都城的队伍中见过,看来这人就是白扬提的“镇部之宝”,闻名遐迩的“圣器师”——段灼。
段灼看都没看受伤的龙丘齐烊一眼,径直越过他,走到临渊挽空楼的队伍前方,冲着象辇方向拂胸一礼。
“风阁主,真是凑巧,又见面了。”
云措握着千羽的手腕将她拉起来,一边询问她有没有受伤,一边细心地替她拍去裤腿衣摆上的沙粒和灰尘。看書菈
千羽默默摇了摇头,视线定格在象辇上。
聿风冷眼扫过这一幕,转向段灼轻轻一瞥,嗓音像是淬了冰:“你哪位?”
段灼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
凌肃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寒意,不耐烦道:“废什么话?还不速速让开?”
段灼身旁的年轻男子皱着眉提起兀自发懵的龙丘齐烊,低声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一旁少女轻蔑地瞅了他一眼,娇声道:“师兄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虽是在对龙丘齐烊说话,但是目光却紧紧粘着象辇上的男人,热烈又痴迷!
听到这甜腻的嗓音,云措微微一怔,像是才看到她一般,转头默默看了一眼。
而后慌忙移开,像是怕被发现似的走到千羽身后,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快步走过来的代真瞧见他的异常,又扫了眼先前说话的少女,暗自咬了咬牙,神情怨怼,而跟着走过来的行照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樊寻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勾起唇角轻轻一笑,颇有深意。
千羽沉默旁观,将这几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段灼敛了敛神色,躬身道:“是小徒不懂事,惊了尊驾,咱们这就让开。”
车夫连忙将黄金马车赶到一旁,所有人自觉让开道,临渊挽空楼一行率先走进了炼器师工会。
象辇经过大门时,聿风微微侧脸扫过那一群男男女女,最终定格在千羽身上。
两人的视线短暂相交,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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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中看不出除了冷冽以外的任何情绪,仿佛只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可不就是陌生人吗?千羽抿紧双唇目送他进去,心中暗忖着,对于他来说,“于连风”就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啊!
那他方才为何要出手救她呢?她绝对不会认错,刚刚那道强悍的力量绝对是来自于聿风,只是因为龙丘齐烊挡了他的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