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眠只是解开一半中衣,将衣襟拉开褪到心口,露出了左胸上的伤痕。
钧九战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那是实实在在的女子身体!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然而此刻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般,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掌心早已汗湿一片,耳尖都红了。
只因为看到了心上人半片雪肌。
千羽是女子,她竟然是女子,她真的是女子!
这个念头就好像魔咒一般在他脑中回荡着,声音越来越大,影响越来越强烈,他只觉得惊诧、意外、不可思议。
到最后,所有强烈而又混乱的情绪全部融合在了一起,交织成一股狂喜,从脑中,从心头,从四肢百骸涌出来,欢欣鼓舞着奔向每一缕末梢神经,那股喜悦快要将他淹没!
“钧九战!”
直到月星眠压低嗓音呵斥了一声,他才惊觉此时是何种情形。
“啪”一声脆响,他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千羽都这样了,他还狂喜!还是人吗?他狠狠唾弃着自己。
“扶着她!”月星眠顾不上他的反常举动,冷声吩咐。
钧九战又连忙将千羽扶了起来,手指触碰到她肩头肌肤的一瞬间,他差点喟叹出声。
月星眠已经清理完伤口,铺上了药粉,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伤药浸透冲开数回,好不容易才敷上。
那伤口非常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啃咬而出,钻透了血肉,咬开了肌肤,硬生生冲了出来!
黑黝黝血淋淋一个幽深的窟窿,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疼。
月星眠也疼,心疼,他知道千羽体质特殊,恢复能力强,这样的伤口要不了两天就能恢复如初,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就像她心口另一道红痕,已经很浅,那是上一回被母蛊咬出的伤痕。
这么深的伤,她该有多疼?都已经疼晕过去了,可见有多疼!
月星眠长眉紧锁,看起来神色淡定,处理伤口时手法也很从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心疼,多紧张,就连指尖都在颤抖!看書菈
好不容易给她裹好伤口,两个大男人都已经满头大汗,衣服没法换,只能先替她整理好中衣,盖上了被子。
“她不会有事吧?这一次为何反应如此巨大?”钧九战担忧地问道。
月星眠思索片刻,答道:“许是上一次心脉受损并没有完全恢复,这次是伤上加伤。”
他冲着钧九战道:“你先守着她,我去看下无倾那边的情况。”
那边还有两个昏迷的,同样马虎不得,月星眠知道,那都是千羽在乎的人,不能出事。
“你去吧,放心,这里有我。”钧九战连忙应道。
月星眠出去后没多久,列缺就走了进来。
他看会儿床榻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自家忧心忡忡的主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唉?我的傻主人,你体内不是有九幽魂水吗?水木灵力皆有疗愈之能,你可以用魂水之力帮他修复受损心脉啊!”
钧九战双眼一亮,幡然醒悟:“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当即不再耽搁,调动起周身灵力,运转起丹田内的九幽魂水,朝着千羽汇集过去。
丝丝幽蓝灵气钻入心口之中,没过多久,千羽便打起了摆子,整个人微微抖动着,脸色又白了几分。
钧九战连忙收回魂水,扑到床边一看,发现她脸颊冰凉,身体也凉了几分。
“怎么会这样?”他慌了神,冲着列缺问道,“她怎么了?”
列缺想了想,答道:“九幽魂水太过阴寒,估计是承受()
不住。”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