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空间不小,但多了个身高腿长的裴晏,就显得有些逼仄。
男人站在跟前,挡住了一些光,江禾舒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就像被他抱进怀里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拉开江禾舒连衣裙的拉链,微凉的指尖附在她细腻如凝脂的背脊。
如春风般轻轻抚过,带来一阵酥麻,江禾舒身体下意识绷直。
她抬手把人推开,向后退了两步。
江禾舒险些被裴晏气笑,“你刚刚告状害我被外婆骂,这会儿还想碰我?你在想什么美事?”
就算裴晏是在担心她,他也不应该跟外婆,而是跟她好好说。
江禾舒指着门口,“你去隔壁的浴室还是我去?”
她给裴晏选择的机会。
奈何裴晏两个都不选,还说:“江禾舒,你不能过河拆桥。”
江禾舒:?
男人神色严肃,像是在看忘恩负义的小人。
“今天在追悼会上,是谁帮得你?还有楚瑜,是谁帮你报仇的?”
“……所以呢?我不能‘过河拆桥,你能协恩图报?趁火打劫?”江禾舒反问。
裴晏唇角微扬,靠近吻在江禾舒雪白的天鹅颈。
“我图过很多次了,不差这一回。”
真无耻!
但在男人炙热的吻中,江禾舒没出息地软下身体。
裴晏趁机用大掌抬起江禾舒细长雪白的腿……
江禾舒张嘴咬住男人的肩膀,留下一个鲜红小巧的牙印。
“不要脸!”她骂道。
回应她的是让人招架不住的暴雨。
卫生间内,温度迅速上升,白雾徐徐升起,镜子变得模糊不清,很快又被人擦干净。
江禾舒羞耻地闭上眼睛,不肯多看一眼。
——
下楼吃晚饭时,江禾舒的腿和腰都无比酸软。
她不着痕迹地瞪裴晏一眼,却惹得男人喉结滚了滚。
裴晏靠近她耳垂,声音又沉又哑,“再勾我,就不吃晚饭了。”
女人唇瓣微肿,眼波流转,那双乌黑的桃花眼娇媚多情,似嗔似怒,勾魂摄魄。
江禾舒:“……”
气得她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他乱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勾引裴晏了?
江禾舒不再理他,忍着酸痛的身体,快步走向餐厅。
外婆没再说江禾舒冒险的事,江禾舒倒是主动跟外婆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就算还会,她也不会再让裴晏告诉外婆。
吃过晚饭,江禾舒见都快要休息了,裴奶奶都没有主动问自己的意思,思索几秒,主动走了过去。
裴奶奶对此并不意外,喊江禾舒去她房间聊。
“奶奶,您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穿红裙子参加追悼会吗?”
这个疑问在江禾舒心里存了一整天。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裴晏跟裴奶奶说了自己和楚家的恩怨。
因为从头到尾,裴奶奶都没有问她为什么打扮成这样,也没说这么穿不合适让她换掉。
裴奶奶笑着说:“我猜肯定是楚家得罪你了,否则按你的性子不会故意让人难堪。”
“既然楚家不长眼得罪你,那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话裴奶奶说得理所应当。
甚至在她看来,江禾舒这种只是给人添堵的报复方式太温和了。
如果换做年轻时的她,有人敢得罪她,后果……
咳咳,好女不提当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