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长的十分端庄,看起来是一个极有素养的体面夫人。
不过此时她虽然特意上了妆,可是从内心深处浮上来的疲惫却仍旧极为明显。
娄家和官府一直隐隐在打着擂台,家主夫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很是值得耐人寻味。
眼看她在身边丫鬟的扶持()
之下往知府大门那处走去,却从另一处匆匆的走出了一个人来。
他穿着极为名贵的衣服,下巴上留有一缕短须,整个人看着十分的高傲。
他脸上隐隐带着怒气,对着那妇人问道:“大嫂,你要做什么?”
大概是没有料到有人来找她,妇人脸色变了变,一会儿的功夫稳住了心神才开口回答:“来官府当然是报官了。小叔子
莫非以为我还有闲工夫来找知府夫人唠嗑吗?”
这话也是不怎么客气,那男短须男人听得脸色一沉:“我们家族中的事情,你作为家主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妇人点点头:“小叔子也不用阴阳怪气的来教训我。”
“我当然知道娄家的规矩。”
“此次来报官,只不过是因为我娘家弟弟不见了踪影,可和娄家没有半分的关系。”
那男人脸色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有所好转。
倒是更显得阴沉了几分。
“我劝大嫂还是不要报官的好,就算是你娘家弟弟,可是却也牵扯到了我们家族中的事情。”
“只要和家族有关,就无需报官。”
妇人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娘家弟弟牵扯到了娄家的事?要是拿不出来的话,小叔子可不要血口喷人!”
“虽说我娘家没有娄家势大,可是却也不是纸捏的。”
“别说我那弟弟还是家中唯一的嫡子!”
两个人争锋相对一会儿,李知府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匆匆赶出来的时候,正听到两个人说的这些话。
站在角落里的温蕴也听明白了。
这个妇人就是还在京城住着的娄大小姐生母,也是那偷了和氏璧中年男人的亲姐
姐。
现在她出了娄家跑到了知府门前,大概就是因为和氏璧丢了之后所爆发的一连串后果。
娄家因为这件事情变得鸡犬不宁。
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娄夫人和她娘家弟弟身上。
虽然他们想的没错——和氏璧的确是她弟弟偷的。
可是没有证据不是?
没有人看到她娘家弟弟拿了和氏璧,她也就不会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虽然人不见了影子,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感觉到了无聊,离开了而已。
温蕴记得自己刚刚来的那日还听说了这妇人已经去跪了娄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变得又不一样了。
现在最搞笑的还是作为娄家家主的夫人带头出了常和街,来到了知府的门口要告状。
看来娄夫人这一派,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想要破罐子破摔。
温蕴知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知府当然也能够想到。
娄夫人的出现很单纯——寻找一切机会,让自己这一边翻身,也能够让一直对常和街极有兴趣的李知府进去玩一玩、看一看。
这是两头有益的事情,李知府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常和街内查案,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