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这三年来,一次一次往返帮她们送信,谢谢他在温诺身边保护他。
月迹笑道:“这有什么,不过顺手之事。”
见她眼角仍旧有泪,无奈笑笑,安抚道:“如今人回来了,总会相见的。”
“莫要再哭啦!”
温蕴含笑应着,轻轻把眼角的湿润全部擦尽。
月迹叮咛几句,
去做自己的事情。
温蕴捧住重逾千金的三封信,一时静静无语。
第一封是自家哥哥写的。
说了家中母亲的思念,又道了些家中琐事,跟着月迹参加过几场学子论文,心中激动难耐。
第二封是甄灵茹的来信。
她说她要成婚了,特意把婚期延迟了一年,就是想要让她送自己出门。
里面断断续续提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包括贵妃生出来的儿子被皇帝亲自取了名。
嘉成公主已经很有主见。
太子与成王三番两次针锋相对,气的皇帝大病了一场。
后面提到洛少渊。
“我见少渊越发长的俊俏起来,早些时候,回来那日,被许多小姐们争着扔了鲜花。”
“不过他的心里眼里全是你,你放心好了。”
“我也会帮你看着的。”
一派正经中又透露出不正经来。
温蕴看着最后的一封信,笑着的面容渐渐落了下去。
这封信是洛少渊写来的。
这是他三年来的第二封。
第一封告知她要上战场,让她能好好的,也不要太挂心,他必定会好好的回来接她。
她看着手中的第二封信,心也跟着跳起来。
薄薄的一张纸,只有两行字:“见字如面,蕴儿,我回来了。”
“还有,迟到的及笄之礼。”
信封里有些沉,
温蕴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一根簪子,细细密密的金丝缠着,尖端被摩擦得起了亮光,看来是经常放在手里细细打量的缘故。
温蕴眼角微潮,她把簪子拿起来,低声说了一声:“谢谢你,很好看。”
接着把簪子插入发鬓之内。
浓密的黑丝上,立刻因为这根簪子而显出了颜色。
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寻问崖虽能让她心思清明,但没有什么是比见自己想见的人更加开心的了。
她迈开步伐朝崖下去。
却正好碰到来找她的月痕。
月痕笑着开口:“先生找你呢,我哥哥先一步去了。”
温蕴听后立刻加快脚步,身上白袍飘动间,很快去的远了。
站在后面的月痕不由道了声:“哎!小姐等等我!”
却又忍不住感到无奈又好笑。
这几年来,温蕴一直磨着她要她教学武功,但是浮生先生一开始就言明了:“温蕴只学纵横术,其余什么都不要沾。”
但她聪明,一点就通,在她的再三请求下,自己也还是偷偷地教了她轻身法,以后逃命也可。
现下已经学的麻溜,人也像条泥鳅似的。
“先生!”温蕴敲响了浮生先生的大门。
浮生先生道了一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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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里面竟然坐了自己所有的师兄们。
挨挨挤挤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