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整理情绪走到棺材前,在衙役的帮助下掀开了棺材板。
横七竖八的骷髅骨映入众人眼帘。
华云掏出准备好的戒尺,指了指棺材最下方带着玉镯的女尸。
“各位大人请注意看。”
“这副女性枯骨手上戴着的是苏家二夫人家族里传女不传男的传家玉镯,由此可以推断出苏家二夫人的身份。”
“苏家二夫人虽然同样死后灌入砒霜,但在二夫人的左部肋骨上有一条明显的匕首刮痕。”
“由此可以断定……”
“苏家二夫人是自杀!”
华云顿了顿,又把戒尺挪到了枯骨的腹部。
“腹部这些微小的骨头,并非动物骸骨。”
“凭借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怀胎不足三月的婴儿骸骨。”
方永上前一步道,“还请县令大人允许,传人证黄四娘。”
高堂之上,惊堂木一拍。
“允!”
黄四娘跪到大堂下方,怨毒的眼眸恨不得把身侧的刘志聪碎尸万段。
“贱妇黄四娘,见过各位大人。”
王介甫自行走到黄四娘身旁,示意要给黄四娘
撑腰。
“四娘是随苏家大夫人一起嫁入苏府的奶妈,对苏家人的生活起居最有发言权。”
“劳烦四娘将苏家老爷的生活起居说来让大家听听。”
“回禀各位大人。”
“自大夫人生下苏家小姐苏小小之后,老爷就一直陪伴在大夫人身边。”
“苏家出事前的四年时间里,老爷连碰都没有碰过二夫人。”
“老爷早就知道二夫人和刘大厨是一对奸夫淫妇。”
“若非碍于刘大厨是崔家老夫人的表亲,害怕崔家报复,早就把这对奸夫淫妇乱棍打死了,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府中丢人现眼。”
黄四娘越说越激动,抡起拳头对着刘志聪一顿狂轰乱揍。
“你这奸夫!”
“老爷一家对我们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为什么?”
刘志聪猛地把黄四娘推到一边。
“贱人!”
“我和你无冤无仇。”
“那方家败家子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般诬陷我?””
况钟向公堂左右的衙役使了个颜色。
两名衙役上前,控制住了情绪激动的黄四娘。
“嫌犯刘志聪,刚才华御医和黄四娘说的话,可否属实?”
刘志聪一张脸怒得通红。
“编的!”
“都是瞎编的。”
“草民年少时确实和二夫人存在一些感情瓜葛,但二夫人嫁入崔府后草民就再没有打扰过她。”
“包括草民去苏府当庖厨,也是因为苏家老爷酷爱吃草民做的饭菜,多番重金邀请之后草民答应的。”
“这一点整个苏府的下
人都知道。”
刘志聪咬牙切齿的指着方永的脑袋。
“都是这败家子瞎编的。”
“草民租赁了这败家子的商铺二十年。“
“这败家子一定是想陷害我,然后好不费吹灰之力的收回商铺。”
“这败家子实在陷害我啊……”
“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莫要听信奸人谗言呐。”
刘志聪喊冤之余,大堂外前来观看审讯的人群中也发出了阵阵惊呼。
“我是苏家当年的伴读书童。”
“我可以作证,刘大厨的确是苏家老爷多次聘请下才到苏府做饭的。”
“我是苏府管家的儿子。”
“我也可以为刘大厨作证。”
“刘大厨为了避免因为二夫人的关系得罪老爷,还几次三番请辞。”
“是老爷苦苦挽留,刘大厨才留在苏家做饭的。”
“方家败家子是在陷害刘大厨。”
“方家败家子居心叵测,残害忠良。”
“我也能作证……”
“我们都是苏府当年雇用的仆人。”
“我们都可以作证!”
“方家败家子在栽赃陷害!”
“还请各位青天大老爷为刘大厨做主。”
……
咆哮声越来越大。
王介甫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到公堂之上,拿起惊堂木奋力一拍。
“闲杂人等休得喧哗!
“本官与方大人既然敢出堂状告苏家庖厨刘志聪谋害忠良,自是有了充足了证据。”
“苏家不得不聘请刘志聪当庖厨是有原因的。”
王介甫说着,朝华云抱拳一礼。
“有劳华神医,将证据拿出来让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