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李信将军跑一趟,务必把这封信单独交到王爷手上。”
“告诉王爷,只要他能帮我把船上的所有东西运回来……”
“我再送他一种亩产四千斤的粮食。”
崔府。
崔莺莺的闺房中。
崔景炎大脚踹开房门,怒气冲冲的向闺床冲了过去。
“啪!”
一记响彻房间的耳光落在了熟睡的崔莺莺脸上。
崔莺莺猛地惊醒,不明所以的看着满脸涨红的崔景炎。
“弟,你打我做什么?
”
“啪!”
又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把崔莺莺抬起的头扇倒在了床上。
“老子回崔家第一天就警告过你。”
“哪怕是捅破天的事,也绝对不能迫害自己的亲人。”
“你为什么要把姑姥爷拉入这趟浑水?”
崔莺莺只感觉一张脸火辣辣的痛,却不敢有半点脾气。
就连父亲都对这个堂弟言听计从。
在崔景炎面前,她不敢有半点脾气。
“我只是觉得让姑姥爷出面,可以把事情闹大,让方家杂种的饭馆难以经营。”
崔景炎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去你娘的觉得!”
“老子还觉得大隋皇帝的宝座应该让老子来坐呢。”
“你认为老子敢坐吗?”
从回金陵到现在,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过。
“如果你不是家族里唯一的嫡系女子。”
“如果不是你那个身份金贵的未婚夫。”
“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方家杂种隐忍多年,就连定彦平那样的人物都被他招揽过去了,心机手段不一定就比他差到哪里去。
还好在方家杂种的饭馆附近布置了眼线。
要是再晚到半刻,姑姥爷说不定会被方家杂种折腾成什么样。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只要是做坏事,就绝不会牵扯上自己的家人。
“做人,一定要学会忍。”
“该狂的时候一定要
狂。”
“但该哭的时候就必须哭,该跪的时候也一定要跪。”
“要知道什么是识时务。”
崔景炎坐到床边,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脾气。
“你还真把方家杂种当成个人物了?”
“如果家族真想弄死他,他现在连灰都不剩了。”
“这种蚂蚱只要不科举及第,他想怎么蹦跶就让他怎么蹦跶。”
“我们崔家需要这样的敌人磨练心性和手段。”
“想要扎根京城,就必须深谙心机城府。”
“金陵这种藏龙卧虎的弹丸之地,是我们崔家儿郎最好的垫脚石。”
见崔莺莺一脸委屈的低着头,崔景炎心知此时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自己生在京城,从会走路开始就被家族三代人悉心教导。
他汇集了三代人在京城摸爬滚打才领会出来的所有心血。
崔莺莺在老家这种弹丸之地蛮横惯了,想要在短时间内让她做出改变确实苛刻了些。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利用姑姥爷做任何事。”
“真把老子逼急了……”
“即便是崔家的祖地,我京城崔家也可以坐视不理!”
崔景炎咬牙放了句狠话,扭头看了一眼在门外等候已久的眼线。
“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
“江宁知府王介甫王大人,三更天的时候进了方家次子开的饭馆。”
“城防营卫兵和知府衙门的衙役正在集结,似是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