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呐,也得分尊贵卑贱。”
“一个掖幽庭出来的女兵,她的地位在世人眼中还不如家里养的一条狗。”
“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在乎的。”
“你呀……”
“就是对自己人心太善,哪天被人坑死了都不知道。”
“睡觉!”
华云转身就走。
“义父……”
方永拉长了呼唤,放低姿态乞求道。
“是她救了我的命。”
“还请您看在孩儿的面子上救救她。”
见华云不理会,方永又补充了一句。
“孩儿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保证顿顿不重样。”
华云脚步一顿,像是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跑了过来。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老夫可没有逼你。”
他蹲下身子,借着灯笼查看了花满溪的伤势,又给花满溪把了把脉。
“方府的奴才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命大。”
“伤筋不动骨,要是伤口再往上挪三寸,这小美人儿一辈子都别想生孩子了。”
“那个叫白药的东西还有没?”
“快送些过来,老夫先给她止血。”
方永给了阿奴一个眼神。
阿奴会意,连忙赶去取白药。
廊道上,一名用床单包裹身体的女兵带着人迎了过来。
“已经查清楚了。”
“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
“此人跳进后院就直奔主公寝居,应该是是有备而来。”
季心语幽怨的扫视一众女兵。
她都准备强行把主公压倒在地了,偏偏中途冲出来个刺客。
这下好了。
计划了好几天的行动彻底泡汤了。
以后想要得到主公的身体恐怕会更加困难。
“你们就是这样看家护院的?”
“这样下去你们还怎么保护主公的安全?”
“我们白天都要听从主公吩咐,晚上只能轮番休息,四个人能够把偌大的前院看好就很不错了。”
“谁知道会有贼子从后院翻墙进来。”
一名身穿劲装的女兵小声嘀咕道。
季心语顿时来了脾气。
“说你们两句还顶嘴了。”
“要是主公出了什么事,你们心里过意得去吗?”
“好了,别说了。”
方永出声打断了几名女兵的争吵。
“还
没休息的先去休息吧。”
“明天开始我会安排家兵和你们交换值守,保证你们的休息时间。”
刺杀的事情怪不得别人。
这名倭寇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他的居所,一定是有人指路。
方家的下人都很尊敬自己,不可能做出给倭寇指路的举动。
至于以往瞧不起他或者对方家产生过节的人,也没有严重到生死相残的地步。
他很好奇。
到底是谁给这名倭寇指的路。
方永睡意全无,指了指晕倒在地的那名倭寇。
“把他给我绑起来。”
“我要对他进行审问。”
不一会儿,倭寇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大堂之中。
方永向披上外套的季心语使了个眼神。
季心语一盆雪水猛地泼在了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瞬间清醒。
中年男子使劲挣扎着,满脸愤恨的瞪着方永。
“八嘎,阿拉卡大喜哇我大喜罗尼哟斯达黎死噶。”
方永微微一愣。
这倭寇的话他居然能听个一知半解。
方云心中感叹,当年的岛国爱情纪录片果然没有白看啊。
倭寇的意思是问自己想要对他做什么。
方永清了清嗓门,用不太流利的岛国语答道。
“放心。”
“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倭寇惊讶得忘记了挣扎。
在大隋的领地上生活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会说岛国语的大隋人。
“你叫什么名字?”
“日川承重强!”倭寇语气不爽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