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醒后口干,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水,提步走出房间,院子里空无一人,她唤道:“阿奶。”
“大门口。”
应姒姒向外走,只见老太太朝着墙角撒东西。
“阿奶,弄的什么呀。”
老太太:“菊花籽,燕京邻居给的。”
“那房子能养花?”
“不是咱楼上楼下的邻居,前头带院子的,那家女主子很会生活,院子里全是花苗。我那天经过,随口说了几个花的品种,她当我知音,时常找我聊天,知晓我要回老家,给了我一把花籽。”老太太提及燕京的生活,流露出一丝留恋。
应姒姒笑道:“山上那么野花,还不够你欣赏的啊。”
“山上的花又不能够在自家院子里。”老太太撒完种子:“可以陪我摘野菜了吧?”
“嗯。”应姒姒返回拿工具。
锁上门与老太太上山。
沿着山路往上走了一段,零零散散的挖了几颗苦菜和面条菜。
“阿奶,这边都被人挖过了,你看这菜,小的可怜,上面又危险,换个地方吧。”
“换哪儿?这座山来的人多,安全些,别个山没人走,遇上野猪可不得了。”老太太担心有危险,不同意换位置:“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随便挖个两篮子就行。”
“你在这里挖,我换别的地方。”应姒姒走了。
“姒姒。”老太太唤她。
应姒姒不听她的,跑下山换另一个山头找,很快,便让她发现了一大片野蒜,连根薅了满满一篮子,掐了一把香椿叶儿回家,大门锁着。
她看了一下时间。
不到五点钟,开门准备做饭。
想到沈豫天也在,她做了三人份的玉米饼。
清炒了一大盘子野蒜,外加一道香椿鸡蛋。
刚把他的那份挑出,老太太从外面回来:“你动作好快,哪儿弄的这么多野蒜?还挺嫩的。”
应姒姒告诉她具体位置:“西南角往前一点点。”
老太太脸一白:“早给你说了那边以前是乱坟岗,土匪刀了人都往那扔,大白天经过都阴森森的,你胆儿也太大了。”
“我阳气重,不怕。”
“你别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儿,我认真的。”老太太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没见过的东西,不代表没有。
人得有敬畏之心。
“我只是摘个野菜,又没大不敬。饭做好了,赶紧吃吧。”应姒姒摆上饭菜。
老太太眼睛一瞄:“这么多?大份是你爹的?”嘴上说着不认,该有的关心,一点不少啊。
应姒姒不作答,老太太便没有继续说,拿起一块玉米饼,就着野蒜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比城里的菜味道好多了。要是能放点肉更好。”
“明天我进城的时候买点腊肉。”应姒姒道。
老太太原先熏了肉,被她和秦宴辞上回来吃完了。
今天进城之前,她还想着这件事,一忙忘个干净。
........
吃完饭。
应姒姒托老太太给沈豫天送。
老太太以脚疼为由拒绝:“姒姒,真不是我不干,脚疼。不信你看。”她脱了鞋袜,露出发红的脚脖子。
没等应姒姒细看,她便拉上袜子。
可不能让姒瞧出,她的脚脖子染了颜色。
应姒姒见状,也不好勉强:“你好好休息。”她将饭菜放进菜篮子,用笼布盖上,提着走了。
刚踏入目的地所在的视线范围,沈豫天的声音便传进耳朵里。
“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