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回来了,有点想念,这家老板娘人好,之前我经常在她家点份馄饨补作业……”
想想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时过境迁,竟有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意思。
恰巧这时候老板娘刚好将做好的馄饨端了上来,瞧见殷酒旁边做了个男人,笑着跟陆岑宴点头之后,问旁边的殷酒:“小姑娘,这是你叔叔?”
“……”
殷酒脸上的笑容明显滞住了,下意识回头看向陆岑宴,后者神色紧绷,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殷酒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毛毛的。
“您误会了,这不是我叔叔……”
“哦……”这男人看着好像只比这小姑娘大了几岁,老板娘重新试探着开口:“那是哥哥?”
“是老公。”
“……”
“啊……老……老公啊?我就说嘛你们俩看上去挺有夫妻相的……”
这下子轮到老板娘没话找话了。
尴尬的笑了笑,将碗放在殷酒跟前之后立马转身回了店里。
直到老板娘背影消失在二人视野当中,瞧着陆岑宴紧绷的面容和严肃的表情,殷酒没绷住笑出了声来。
“噗哈哈哈哈……叔叔……”
殷酒逗着陆岑宴,歪着脑袋手里拿着筷子指向男人,表情灵动而活泼,尤其是双眼亮的惊人。
陆岑宴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跟殷酒相差不过五岁,还能被人误会成她的长辈,唇角绷紧大概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真的有那么老?”
“有没有可能,是我显小。”
殷酒说的一本正经,却还是让陆岑宴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你多笑笑,成天板着张脸跟全世界欠你几百万似的,你知道我当年见你第一面有多害怕嘛!”
殷酒撇着嘴一字一句向陆岑宴控诉。
陆岑宴看过来:“怕我吃了你?”
那倒也不至于。
“你懂什么是血脉压制吗?”
“不懂。”
陆岑宴眼神中适时的透露出一丝茫然。
“就是猫见了老鼠,学生遇到了班主任,员工看到了上司,本能的害怕和恐惧。”
殷酒简单的打了个比方。
陆岑宴知道殷酒第一次见自己时是恐惧和害怕的。
不过与其说是血脉压制,更直观一些,到不说是普通人对权利的畏惧。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遇见一个在北城足以只手遮天的男人,这个男人用尽各种手段想要将自己强留在身边,周围所有人都告诉她,那是她的福气。
她在对方的地盘,既不敢得罪对方,却也无法拒绝,因为忤逆对方,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
“别想那些了,想这么多没有用,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殷酒的声音将陆岑宴拉回显示,她将馄饨推到了陆岑宴跟前,将一杯橙汁塞进他手里:
“希望我事业更上一层楼,早日跟你昭告天下,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