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殷酒的目光太过于灼热,陆岑宴看过来时,对上了她那期待的的眼神,她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理智上,陆岑宴很难拒绝殷酒。
尤其还是殷酒抿着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时。
“方不方便说说,不方便你就吭一声。”
这花园都快被人夷为平地了,她是真一点没看出来外界所传的鹣鲽情深。
这怕是深仇大恨还差不多了。
“不是不方便。”
“详细讲讲。”
陆岑宴见她那求知若渴的模样,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带着殷酒坐在了不远处的摇椅上,两个人欣赏着风景,陆岑宴向她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几十年前,陆老夫人与老爷子两家商业联姻,二人虽然说没多少感情,但公共场合也会给足对方面子,久而久之陆老夫人对老爷子日久生情。
二人按部就班的生下了继承人,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陆老爷子的秘书拿着孕检单找上门来,称肚子里的孩子是陆老爷子的。
当时陆岑宴的祖母好心办坏事,亲自去逼着秘书打了孩子,为此夫妻俩心生隔阂,陆老爷子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他的,但秘书那边在孩子流掉之后将之前提前做羊水穿刺的鉴定结果直接送到了陆老夫人眼前。
现在孩子没了,一纸鉴定证书直接将陆老爷子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为此两个人大吵一架。
双方都觉得彼此无理取闹,后来陆老夫人这般傲气的人受不了这种日子,直接和老爷子分房而睡,夫妻虽未离婚,却已离心。
这期间陆老爷子没少找陆老妇人亲自解释,但人证物证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两个人闹了许久,后来陆岑宴父亲接手公司,陆老爷子退居幕后,开始了在家养花遛狗的养老生活,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地专门来养从各种地方带过来的花卉打发时间。
两个骨子里犟的人谁也不肯先低头,相互试探对方的心意却又不肯敞开说亮话。
直到陆岑宴十二岁那年,陆家旁系夺权,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后来刹车失灵,车上所有人都被压在了大车底下,其中包括陆岑宴的父亲和陆老爷子。
听说直到陆老爷子死的时候,他都还是护着自己儿子的。
后来陆老夫人重新彻查当年的事,才发现那秘书是旁系派来的的棋子,那秘书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是陆老爷子的,但和陆老爷子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鉴定结果被动了手脚,导致两个人就这么怨恨一辈子。
真相大白后,失去丈夫和孩子的陆老夫人悲愤之下,将陆老爷子精心照顾的话全部让人铲除,只留下光秃秃的空地。
也是前几年,这里才被陆老夫人吩咐重新将这里改成了如今的模样。
听完之后,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
谁知陆岑宴开口:“其实,那个秘书的孩子没有被打掉,孩子的生父在他生下后就送去了福利院。”
这件事,是多年前父亲无意间告诉他的。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
“那秘书叫什么?”
“好像……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