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好嘞。”
离家的两人顺着小路到处溜达,外头没多少人,但只要遇见,基本上都会和殷酒打声招呼。
陆岑宴有些奇怪:“这些人……你都认识?”
殷酒:“认识啊,小时候满村跑,谁是谁家孩子大家几乎都知道,这些老一辈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
殷酒带着陆岑宴拐上了后山,她顺手掰了几个玉米抱在怀里。
两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后山顶,从这里看下去,刚好是桐村全貌。
陆岑宴:“来这做什么?”
殷酒将玉米丢在一颗桃树旁,然后找了根棍子在树根底下刨:“别废话,过来挖。”
陆岑宴:“……”
想了想,殷酒意识到这家伙好像有洁癖:“算了,你去旁边给我捡些干柴。”
陆岑宴听话的去捡柴。
二十分钟后,树底下被刨出了个深坑,殷酒将两个酒坛子挖了出来。
“这是?”
“我亲自酿的!”殷酒得意的对陆岑宴道,她起身掸去身上的土,整个人灰扑扑的,像只野兔子蹦蹦跳跳来到陆岑宴跟前,“待会给你尝尝!”
陆岑宴瞧着女孩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不住身上替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尘土,语气无奈:“慢点,衣服弄脏了。”
殷酒大大咧咧惯了:“没关系。”
她直接在桃树旁生起了火,将玉米丢进火堆,随后开封了一坛酒递给陆岑宴:“尝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这是我第一次学酿果酒。”
说实话,她自己也有些忐忑。
陆岑宴一愣:“你埋了多久?”
殷酒想了一下:“应该差不多好像……十年?”
年纪小,记不清了。
只知道自己当时酿的时候,时兴的果子全加里面了。
味道应该不会差。
面对殷酒的盛情难却,陆岑宴只是抿了一口。
“怎么样?”
殷酒见他喝了一口,目光直直盯着陆岑宴看,既忐忑又期待。
陆岑宴微微仰头看她,半晌才开口:“醋酿的挺好。”
殷酒:“???”
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什么醋?”
殷酒不信邪的抢过陆岑宴手中的酒坛,酣畅淋漓的饮了一大口。
下一秒——
殷酒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马蹦起来将酒直接全部吐了出来:“靠!不科学啊!”
她连呸好几口,嘴里的酸味都没有散下去。
火堆里的火未灭,殷酒直接将烤熟的玉米扒拉出来,又迅速手快剥皮,烫的她呲牙咧嘴。
她将第一个玉米强硬塞进陆岑宴手里,恶狠狠发出一声罪孽深重的诅咒:“你是真没良心,好歹提醒我一声啊。”
陆岑宴斜睨她一眼:“我暗示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