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刚才软软哭的时候,师父有一瞬间的清醒,你们没发现吗?”
沈未寻无语,忙不迭地提醒道。
他真是不知自己在师妹与大师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虽然他平时确实不太爱听师父的话,总喜欢跟师父抬杠较真。
这也不至于大逆不道到盼着师父死的程度吧?
被这么一提醒,软软和木烟尘也反应了过来。
对哦。
刚刚师父在倒下去之前,明显是清醒过来了,还叫了软软的名字。
之后才陷入的昏迷。
木烟尘仔细回想了一下,软软方才的哭声,确实不同寻常。
“可以一试,但为何是要办白事?直接让小师妹哭不行吗?“
反正现在对师父的状况,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木烟尘觉得试一试也无妨。
可直接给人办白事,未免有点太吓人了。
沈未寻却默默的将目光放在了软软身上,没有回应他的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团子扁了扁嘴吧,屏息凝神,努力憋着一口气儿想要哭出来,可怎么也回忆不起刚才的感觉了。
吭哧吭哧了半天,这才丧气的低下了头道:“我哭不出来“
沈未寻一连我就知道的表情,耸了耸肩道:“看吧,要是不做点情景搭配,指望软软再哭成那样,根本没有可能。“
“师父又没有真的死,就算是搭了个灵堂,小师妹该哭不出来,不还是一样?“
木烟尘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懂这两个小孩了。
脑回路都异于常人。
并且他深深觉得,小师妹都是被这三师弟给带的。
若不是有沈未寻这么一个『好榜样」,小师妹有些时候也不至于那么异于常人。
“不一定哦,软软那里应该有师父之前收的一个铜锣法器,还有个唢呐,这两样东西都有镇魂的作用,我们两个一个敲锣,一个吹唢呐,年年负责哭,三管齐下,我就不信了,师父这样都清醒不了。”
沈未寻其实有办法让软软立刻哭出来,但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只有软软一个人哭,就算是哭的再大声,发挥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哭丧这一门,人的哭声虽然是主要因素,但旁的配乐法器,也是必要助力。
反正都要搞得跟出殡一样。
干脆就直接给师父办一场吧。
就当是为师父百年之后提前做准备练习了。
木烟尘无语,但想起那两样能镇魂的法器,又觉得三师弟好像说的也没什么毛病。
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行吧。”
大师兄既然已经同意,三个人就开始立刻行动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做准备的,总不好真的把这个破烂不堪的屋子布置成灵堂。
更何况这荒山野岭,周围荒无人烟,就算是想把这里布置成灵堂,他们也没有材料。
只用一个放在旁边被烧的差不多的草席,把师父整个包裹住。
扯了两块破布盖在地上,让软软跪在师父面前,
随后沈未寻和木烟尘,一个拿着唢呐,一个拿着铜锣,站在了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