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兵不血刃,连挣扎都不曾有过的卢翊,班濯害怕是他在用计。
“北平王,这事太过蹊跷,我们不知晓卢翊的底细,贸然进城怕是有诈。”
“广信侯,你有些太过于谨慎了,汉襄王不过只有五万郡兵,我们却有二十万精锐,若是他拼死抵抗,也不过是再续命几日,还不如投降,或许陛下开恩,还会对他从轻发落。”
“可我们若是进城,遭遇他的埋伏,就失去了主动权。”
“我们有大军二十万,广信侯若是害怕,一旦开战,你躲在本王身后便可。”
说完这话,魏邵一行人骑马,率领二十万大军向定陶国前进。
汉襄王府,魏邵坐在主位之上,左右两侧分别坐着班濯、萧慎,钟阳、裴滢四人。
卢翊已被捉拿,他却丝毫不慌,笔直地站在正中央。
魏邵开口道:“汉襄王,你与淮南侯、庐江王,共同商讨谋反一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有谋反,不知是哪个奸臣,故意设下的阴谋诡计,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和陛下。”
“淮南侯的门客瞿陵向太子进言,呈上了淮南侯与你们往来的书信,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卢翊冷笑一声说道:“谋反?我们若是真想谋反,当初又何必对着陛下俯首称臣,为他打下大魏的江山,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来人,把陛下赐予我的丹书铁券呈上来。”
卢翊手握丹书铁券,字字铿锵地反问道:“陛下难道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皇帝吗?”
班濯听闻怒斥他:“大胆,竟敢触犯天子,卢翊,我看你是活够了。”
看到班濯怒目圆睁,卢翊瞥了他一眼说道:“班濯,老子打天下时,你还是一个跟在你长姊身后,脑袋空空的傻瓜,真不知陛下是哪只眼睛没看清,找来你这样一个跳梁小丑,到我定陶国来兴风作浪。”
班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想要动手,却被卢翊一个眼神逼了回去,他知道卢翊武功高强,也明白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见两人斗嘴,魏邵并没有阻止,他也看不惯班濯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但碍于他是长辈,又是皇后一党,故而才一直忍着。
“汉襄王,不论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谋反的事实,今日我们前来,就是要了却你的性命,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
“北平王,你是我们兄弟几人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曾想你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父魏渊,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你杀了范恢,祁瞻兄弟也被你们在长安害死,你们魏家的这些人,将来都不会好死,我等着你们,我在阴曹地府日日夜夜唤你们的魂,保佑你们魏家断子绝孙。”
听到他发怒,魏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命人端上来三样东西。
一杯毒酒、一颗毒药、一条白绫。
卢翊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假装犹豫片刻,将毒药囫囵吞下去,少倾,他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紧接着摔倒在地,片刻后毒发身亡。
众人看着卢翊的身体,沉默不语。
钟阳凑到裴滢耳边说道:“弟妹,你不觉得,这件事太顺利了吗?”
“钟大哥,难道你想打仗吗?”
钟阳坚决地摇了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