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滢偷听痛快了,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魏邵在她旁边板着一张死人脸。
看着他的那张脸,裴滢忍不住吐槽道:“我爹总说我板着脸,索然无味,真不知道若是他看到你这张脸,会作何感想。”
“裴滢,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明白,但这不是约束君子的吗?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魏邵听到这话,脑中飘过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他没敢说出来。
“魏邵,我问你,你弟弟魏桓,他是不是十分暴力?”
“何出此言?”
“新婚夜裴笙和他起了争执,他扇了裴笙一巴掌。”
“我不了解他。”
见他避而不答,裴滢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不说你不认识他。”
“对了,有个叫雍姝的女娘,你认不认识?”
“认识。”
“她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君臣.女。”
听到他嘴里冒出的三个字,裴滢各个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裴滢,以后不要再去偷听了,很危险,今天你差点掉进池塘。”
“.你看到我了?”
“嗯。”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偷听这种事被人撞见,偷听者一般都会羞愧难当,但裴滢的内心早已经被打磨的十分刚强,不是我的错,我有什么错,快乐人生的法则就是多责怪别人,少埋怨自己。
“不行,不偷听,我从哪里获取情报呢?”
“关于我和朝堂的事,你也是从你父亲那里偷听来的?”
裴滢眼神真挚地点点头。
“我承认,这样获取情报的方式,怎么说呢,有些不堪,可是你不能不承认,这样获取的情报不仅有用,还保真。”
“保真?”
“保证是真的。一个正常人,若是知道有人偷听,与人交谈时不会说真话,只会说些假话来迷惑偷听者,可若不知道有人在偷听,难不成他会和同僚聚在一起密谋说些假话,如果真是这样,这两个人该有多无聊。”
“.”
裴国公府外,裴笙与双亲作别,三人眼含泪。
“人真有意思,父母想见到的女儿进了宫,日后很难相见,不想见的女儿只隔了几条街,再近的距离也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这话,裴滢转身上了车,魏邵跟了上去。
“且慢。”
裴滢掀开帘子,看到裴笙正站在车前。
“怎么了?”
“我和太子还没走,你们不能先走。”
裴滢想要怼她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没忍就说了出来。
“你要走我前面,是将来也准备走在我前面吗?”
“当然。”
好吧,她没听懂。
第一个走是走的本意,第二个走是死的意思。陕西话里讲一个人死了,有一种表达方式就是“人走了”。
周三了,坚持完今天离放假就不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