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地无以复加。
可是这次,娴嫔当真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迎安,是他心中的不可说,不可碰,不可伤。
他不见得将迎安看的多重要,多不可代替,但是若有人公然置迎安于危险之中,他定然是要为迎安出气的。
迎安心术正不正,暂且不谈,单就他能听到迎安心声这件事,迎安就必定要留下,而且要安安稳稳地留在大陵朝中。
他有预感,往后迎安会带着大陵朝走向兴盛。
所以这次,即便他再不舍娴嫔受伤,也要忍痛割爱。
庆凌帝轻叹了口气,回头望着淑妃,抬手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凑上前吻上了她的额头。
温声道:“多亏了你受委屈,还将娴嫔看的如此重要,朕的淑妃当真是温柔体贴,最得朕心,得你一人,乃我之幸。”
淑妃莞尔,勾唇道:“皇上开心,我就开心。”
嘴上这样说,淑妃心中却在暗暗想。
为娴嫔考虑,便得了他的心,他的这颗心,当真是……好得的很。
淑妃继续开口:“皇上,不如,将赵太医留在廊前,让她为之遥妹妹医治,虽然不能代她受过,但至少,可以保住之遥妹妹的性命,这样任由之遥妹妹淋雨也不是办法,况且,她现在还在外面晕着。”
庆凌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如此,便按照你说的做吧。”
淑妃心中冷淡,但面上却关切地喊上赵太医去雨中为娴嫔医治,甚至于还吩咐赵太医侯在偏殿,安排了小五子为娴嫔撑伞,若是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喊赵太医医治。
这般作为,便是杜绝了娴嫔在广陵宫中出事,免得到时候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清。
这般折腾来折腾去,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淑妃开口道:“皇上,太后娘娘有旨,要您宿在养心殿,臣妾这里,不许您留下。”
说着,淑妃的脸颊两侧,爬上了红晕。
没盛酒,却醉人的紧。
庆凌帝抬手桎梏住淑妃的下巴,沉沉道:“朕的去留,何曾由皇额娘做主,再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朕好久没有留宿广陵宫了,淑妃,你难道不想朕吗?”
虽是调情的话,他的声音却藏着隐隐的怒气。
淑妃心中略沉。
他这是将对娴嫔的那股子情谊压下,尽数反噬到了她头上。
他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发泄,这不,她就成了他的目标。
再者,娴嫔在广陵宫,说是留宿广陵宫中宠幸她,可其中深意,怕是只有她才能懂。
皇上待之遥之心,当真是情真意切,难以自抑。
看来,往后要想对付娴嫔,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说不得就会引来皇上厌弃,将迎安也顺带着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有预感,若是今日留下皇上,她只怕是要折断了腰。
她身子虚得很,又刚刚吐血,实在是留不得他。
“皇上,臣妾的身子……”
庆凌帝不理,大手一挥:“朕知道你身子不行,朕只休息,不做事,卫威然,吩咐御膳房,传膳吧,记得,多要酸,少要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