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群人,就连柴景的脸色都不由得大变。
他直望向立于他身前的李听雪与李承乾道:“你二人究竟是谁?”
李承乾微微昂首,道:“秦王,李承乾。”
听见这名字,柴景心中的惊讶更胜()
。
他直直的望着李承乾道:“你……你……你真的是秦王?”
李承乾歪了歪脑袋笑道:“如假包换。”
谁知,听闻这话后,柴景陡然单膝跪地,插手道:“秦王殿下,草民有冤,还望殿下为草民做主。”
这一下,反倒是李承乾有些懵了。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柴景:“有冤屈不是应该找官府吗?找我有什么用?”
“这事儿,官府管不了……”
柴景满脸苦涩的望着李承乾道:“若说这世上,谁能为草民洗刷冤屈,怕是也只有殿下一人了。”
听闻这话,李承乾是更加不解了。
他这是有什么冤屈,非得找自己才能解决?
李承乾忍不住好奇,就开口问道:“说来听听。”
“草民不说。”
柴景面朝李承乾道:“只有殿下答应帮草民,草民才说。”
闻言,李承乾不由翻了个白眼:“行行行,只要是我能管的事儿,并且也是你真有冤屈的事儿,我就帮你,行吗?”
柴景深深地望了眼李承乾道:“既如此,还望殿下不要食言。”
说着,他便将所谓的冤屈与李承乾述说了一遍。
“我家原是泾阳大户,虽算不上顶天大的世家,但却也是个不愁吃穿的门户。”
“可前年忽然来了个县令,见天寻名目的要钱,还瞧上了隔壁杨家的姑娘做妾。”
“杨家不肯,他就拿了杨家的一众老小,说他们是忤逆的刁民,关在牢里私自用刑。”
“那杨家的姑娘抵不住,只得从了那县令,谁知她那哥哥和爹爹早就死在牢里了。”
“周遭与他家关系相近的,纷纷去理论,可那狗县令却说睡也睡了,别自讨没趣了……”
“后来,那杨家姑娘气不过,就一头撞死在县衙门口了……”
听闻这话,李承乾双眉紧锁。
他直看着柴景道:“那杨家姑娘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柴景抬头,望着李承乾,笑的惨然:“她就是已经定亲,却还未过门的媳妇……”
李承乾肃然……
柴景咬着嘴唇,握紧双拳道:“我爹气不过,就找人写了状纸,准备直接告到巡查史哪里。”
“谁知,那巡查史与那***县令是穿一条裤子的,不仅没收状纸,反而还派人将我那递状纸的弟弟,打断了一条腿。”
听闻这些,李承乾直问道:“弟弟断了一条腿,丢了个老婆,那也不至于让你沦落为匪盗呀……”
“若有如此简单就好了。”
“在我弟弟回来后,那***县令便派人乔装成山匪,冲入我家……”
“三十二口,整整三十二口人啊……”
柴景紧闭双眼,身躯颤抖不停:“若不是那日我外出办事,碰巧不在家,怕是也得死在那场变故里了……”
听闻这些话,李承乾看了眼李听雪。
李听雪只是屹立在哪里,朝他抛了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接收到这眼神,李承乾也算明白了。
李听雪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那字帖,而是眼前这个叫柴景的人。
她就是要让李承乾与柴景有一次这样的见面,然后让李承乾出面帮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