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不能,做不到。
说来也可笑,茯苓从她眼里,看到了纯真。
一个律者眼中,纯真?
思考了一会儿,茯苓转头看向身后的大门。
“您是在等那位粉色头发的小姐吗?她已经被我派出去的崩坏兽()
拖住了。”她看着茯苓的样子,猜到了她是在等,在担心谁。
真好啊,有一点点羡慕呢,重要的人啊。
听到她的话,茯苓愣了一下,然后将黑渊白花靠在沙发的靠手上,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想要干什么?”
她听着茯苓的话,笑了出来。
“干什么?您不是应该很清楚吗?身为律者,当然是消灭人类了。”
她笑的很灿烂,很温和,用着最温柔的话说着最恐怖的事。
茯苓沉默了一下,这么说是没错,但是她感觉,面前的这个律者,不一样。
“那换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茯苓知道面前的这个律者,或者说所有律者,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
“当然,您的身份对于我们来说......啊,您还不知道吗?那恐怕是还没到时候了。”她说到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
茯苓沉默了,虽然说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的,但是她还是很在意她的后半句话。
“您不必在意,等到时间到了,大人自然会找到您的。”她看着茯苓面前冷掉的茶,身上拿过茶杯,给茯苓换了一杯茶。
“你的目的是这座城市?还是,整个穆大陆?”茯苓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转移刚刚那个话题。
“您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她还是很平静的说着,一点语气上的起伏都没有。
“整个穆大陆这么多人,你要让他们全都去死。你曾经也是人类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曾经的过去很悲惨,但是有多少人的无辜的!”茯苓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试图说服她。
她也终于知道了面前这个律者给她不一样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这个律者,还保留着身为时人类的记忆和情感。
“那又怎么样呢?我是律者,可不再是人类了。”她一点也不在意茯苓口中无辜的人类们,对她来说,人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杀,将曾经你恨的人杀掉就好了。”茯苓不认为所有人都值得被拯救,相反,有些人罪该万死。
“无辜?”她的嘴角掀起一个弧度,不得不说,她笑起来很美很美,完全不输伊甸的美。
“那难道,我就不无辜吗?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易的决定我的命运?”
茯苓愣住了,她完全不了解这个人的过去,那她,又凭什么问她为什么。
“看啊,您说不出来。”她好像早就料到了茯苓的反应,一点也没有吃惊。
“我来告诉您吧。”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站了起来。
“因为过去,他们比我强,强到让我无法反抗。所以他们可以决定我的命运。”她看着外面破烂不堪的城市,眼中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而现在,我比他们都要强,强到他们无法反抗我。所以,我,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
城市中心,吞噬一切的黑色正在慢慢升起。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