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怔了怔,她仿佛听见顾知珩好像心碎了的声音。
一时间,她也有点懵,一字一句地说道:“想跟你复婚是真的。把你看的很重要也是真的,只是……”
男人抬手,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搂在怀里,打趣道:“行了,苏堇,够了。这就够了,后面的话就不必说了。”
苏堇手指蜷缩,心尖儿跟着发抖。
“给我上药,乖。”顾知珩药了一下她的耳朵,“白天的时候给江慕北消毒处理得那么干净,到我这儿不许糊弄,听见没有。”
一开口,又跟掀翻了十年的老陈醋一般。
苏堇无语了,这个狗男人怎么天天都这么酸。
等她把顾知珩的伤口消完毒,又用纱布包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苏堇牵着他的另一只手上楼,两个人躺在床上,没说什么太多的话,就这样相拥而眠。
女人缩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和气味,似乎才睡得更香了一些。
次日,秦烟早早地起床亲自给江慕北熬了一碗鸡汤,还有一碗米粥。
秦家的老管家看见秦烟这模样,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们家小姐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从来没见她起这么早忙活,嘴里一直美滋滋地哼着小曲。
“刘叔,你过来尝尝。”秦烟用汤勺盛了一口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喝完,点头:“好喝。”
“真的?那就好。我要做好了给我朋友带过去,锅里我给你剩了一点你自己喝哦。”
她把自己辛苦了一早上的杰作装进保温桶里,提着出门,前往医院。
这开心的小模样,老管家好久没见到了。
自从秦少去世之后,小姑娘就没怎么开心地笑过。
老管家看了一眼家里摆放着的秦毅的照片,微笑着喃喃自语:“少爷,小姐她恋爱了呀。您看见了吗。”
照片前,香炉上的线香不着痕迹地亮了亮,似乎燃得更快了一些。
秦烟欢天喜地地来到医院住院部,江慕北的病房前。
“江慕北,我给你带早餐过来了,你尝……”秦烟顿住,眼前是空荡荡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病房,哪里还有江慕北的影子?
秦烟有点六神无主,出去找护士:“您好,请问住在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她有点急,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
“这间?这间病房的患者家属早上来把他接走了呀?你不知道吗?”
“什么?接、接走了?”秦烟思绪乱作一团,难道是被舒雅夫人给强行带走了?
“是啊。当时我们都在劝,说他这个伤口最好在医院观察两天,但是他家里人的态度十分强硬。我看他母亲好像挺有条件的吧,穿金带银的,说什么回去之后会给他请专门的私人医生治疗,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就给他办理出院了。”
“是……是这样啊?那你看我朋友出院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嗯……还行吧,也不怎么说话,看着兴致不高的样子。他是你男朋友吗?”
秦烟摇头,笑了笑:“不是。”
秦烟再次回到病房,她呆呆地站在那,感受空气中残存的属于江慕北的气息。
这样子被强行带走,就是真的最后一面了吧。
哎,他肯定要回家的啊,他的家在海城那边,他自己也是江家人,她又在担心什么呢。
秦烟环顾了一圈,才看见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秦烟拿了起来,看见上面写着:
“我走了,谢谢你。——江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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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红了眼眶,把纸条叠好装进自己的小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