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宫中,大夫也不能亲自为贵妃娘娘接产,只能隔着帷帐指挥经验老道的宫女太监接生。
过了一会,张和与一个小太监把广白架了出来。
广白跪在宋赵广面前,身体还在抖。
宋赵广厉声质问道:“你便是广白么?朕见你一把年纪,本不该为难你,但是你亲手把的脉,你亲口同朕说,贵妃娘娘脉象平稳、母子平安,你告诉朕,究竟这当中出了什么问题!”
“我,我,老朽……”
广白像()
是惊魂未定,半天也说不出个囫囵字儿,忽然将火力转向了夏空青,大声嚷嚷道:“是夏空青陷害老朽!老朽上当了!”
话刚说完,他便气急攻心,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宋赵广愕然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林行请示道:“陛下,可要用冷水将他泼醒?”
宋赵广到底还是那个仁厚之君,他看着广白花白的头发,起了恻隐之心,摆手道:“罢了,朕见他年纪不小了,若是气急攻心去了,朕更问不出什么了,且先让他冷静冷静。”
“若是他的错,朕饶不了他。”
他广色厉内荏地补充了一句,接着将注意力放到了夏空青身上,目光如炬道:“夏御医,此事与你有何瓜葛?他为何指证你陷害他?“
“你放心,你在宫中二十余年,从未有过差池,朕绝不会偏听他一人之言的,你且从实说来,朕自会为你做主!”
话语间,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宋赵广虽然称不上什么明君,但确实待人十分和善,夏空青也习以为常。
看来他多虑了。
韩贵妃提前出事,也许是气数已尽,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他又扫了杨明一眼,觉得杨明有些古怪。
传闻中,此子应当是个巧舌如簧之辈,何以今日会如此安分?
夏空青心中闪过种种念头,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便将话题抛给了杨明:“回禀圣上,此事说来话长,草民空口无凭,当日这位杨大人也在场,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他总觉得今日这事儿有些古怪。
照理说,以他用药的剂量,韩贵妃不应该这几天出事。
她至少应该等大军开拔出去平叛了才能出事。
所以他始终有些不放心,想试探试探杨明的反应。
杨明抬起头,脸上又惊又怒,又有些被吓到的慌张,指着夏空青张口便道:“圣上,就是他害的韩贵妃!”
夏空青心中一凛,脚尖下意识转向宫外,若是见势不妙,他随时可以脚底抹油。
宋赵广继续问道:“你说说,他怎么害得韩贵妃?”
“我不懂医术,我也不清楚,具体要看广老怎么说,我说的不算数!”
杨明似乎有些慌乱,但又很快强词夺理地糊弄了过去,接着从头说起,义愤填膺道:“约莫半个月前,韩贵妃招我跟广老入宫看诊。”
“原来是娘娘是怀了身孕,又信不过夏空青和宫中御医的医术,正好听说了广老玉溪仙人的大名,便出了重赏,请他入宫诊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