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他们又遇到了许多同行的人。
不知不觉,竟然也汇集了上百人。
与此同时,宋均换上了特制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这一回,他没有在城里瞎晃悠,而是直奔登闻鼓院。
没错,又双叒是登闻鼓院。
在大兴,只要想把事情闹大,去敲登闻鼓准没错。
不出意外,在登闻鼓院门口,他又被人拦下了。
圣上设立登闻鼓的初衷是为了体察民情。
但体察民情就代表着有官员或是有地方官府做错了事情,才会来告御状。
官官相护,登闻鼓也早就变了性质。
一般人根本都无法靠近登闻鼓院。
过了一会,上次那个官吏走了出来,语气不耐烦道:“又是你?殿下来登闻鼓院又有何事?近来京城可没有什么奇冤惨案吧。”
上次是宋宏特意交代过,让他把宋均应付走,他才不敢太强硬,免得事后被查出什么不端言行。
但这一次,宋均没有由来就过来了,他料想区区一个不受重视的齐王嗣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懒得演戏了。
宋均正色道:“近来没有,但过几天可能就有了。某有要事要禀明圣上,请这位大人容某进去敲响登闻鼓。”
官吏皱眉问道:“什么事情?”
他只是看不起宋均,但还不敢完全把他的话不当回事。
“此事某要上达天听,无可奉告。”
宋均遵照杨明的吩咐,故意三缄其口。
这下,官吏心里便犯了嘀咕。
不能跟他说?
那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是要为了上次的事情秋后算账,现在才去告御状?
本来,他若是问清楚宋均的来意,只要事出有因,就会放他过去。
但宋均支支吾吾,这下他就不敢放了。
“登闻鼓院直属宫中管辖,有何是本官不能知道的?你若是说不清楚,本官不能放你进去!”
果真跟先生猜的一样。
宋均在心里叹了口气,以他的性子,他是极不情愿装神弄鬼的,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死去的母亲,他别无选择!
宋均生平第二次强硬道:“如果某非要进去不可呢?按大兴律例,人人都可以敲登闻鼓,你无权拦我。”
“你错了,十年前朝廷早就言明,必须事关军国大务,奇冤惨案的才可敲鼓,否则按重罪论处,你不说出来,本官怎么知道是不是奇冤惨案?”
“殿下若是不说,就请回吧,本官可是为你着想啊。”
官吏冷笑一声,招了招手,便有登闻鼓院的衙役围了过来,挡住了宋均的去路。
他料想以宋均这小身板,大抵是闯不过去的,所以才有恃无恐。
此时,匆匆赶往宋家的百姓,听到宋均去了登闻鼓院的消息,便纷纷赶了过来。
宋均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咬了咬牙,大吼道:“某()
为天下苍生,今日非得敲响登闻鼓不可!得罪了!”
话语落,他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登闻鼓院。
衙役们也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伸手要拦住他。
就在他们的手与宋均的衣服触碰的瞬间,电光四射,噼里啪啦。
这一幕,被赶来的百姓们看得正着,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