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东娘子的堂兄在延阳村附近有两个环境清幽,风景也很是不错的庄子,他和娘子成婚的这十几年里,去过好几次。
在他娘子生下小儿子的第二年,负责给他娘子治疗的太医建议给他娘子换一个环境好的地方静养。
于是,为了让他娘子能更好的调养身子,他便把娘子送到延阳村附近那两个庄子中的一个庄子去住了几个月。
因为他娘子是外地嫁过来的,家人都不在身边,他想着延阳村那地方有他娘子的堂兄及其家人在,把人送过去调养身子,他们平时能帮他照看他娘子,最不济能陪他娘子说说话。
而他每逢休沐都会过去陪伴他娘子,平时的时候就差人送信、送东西之类的。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如今王玉东被被盛元帝推出了当替罪羊,那这些平常的事情就成了佐证王玉东是延阳一事的幕后主使的证据。
更别说,盛元帝还收买了王玉东的得力属下,还派人伪造了一些信件藏在王玉东书房的暗格中。
那些书信上的内容都是与延阳的那些道士和江湖术士谈论丹药、药材和药人等相关事宜。
除了信件外,盛元帝还让鬼浮把两个账本藏进了那暗格中。
这两个账本,一个记录着去年一整年内延阳购买的药材数量和所需银钱。
另一个账本则记录着去年拐骗青壮年来当药人,和调查那些人产生的相关费用。
账本和信件这两样东西可以说是铁证,加上王玉东得力属下的供词,足以把王玉东在这事上钉得死死的,难以翻身。
听完曲墨凛说得这些后,姜婉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位算计人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这一环扣一环的,人证物证都安排上了,王玉东想要洗脱嫌疑还自己清白简直难于登天。”
如此情况,即便是换做她和曲墨凛处于王玉东的处境,短时间内也难以脱身,哪怕她和曲墨凛都清楚盛元帝的动作!
曲墨凛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那位做的还不只这些,那位已经让鬼浮去威逼利诱那些被关在地牢里的人,让他们指证王玉东。”
“而王玉东的家人,都被那位控制了,他为了家人的性命,最后也会认下所有罪名,即便他知道自己认下所有罪名了他的家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但他别无选择,只有认罪这一条路可走。”
等过两日,关于王玉东的流言传遍京城后,王玉东就彻底被锤死,成为盛元帝的替罪羊。
听到这里,姜婉钰忍不住叹道:“从王玉东选择替盛元帝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的那天起,他就该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盛元帝过河拆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玉东和盛元帝接触了十几年,知晓盛元帝不少事,自然也知道盛元帝是个什么样子的性子。
姜婉钰感叹了一声后,便收起情绪,说起正事,“王玉东知道那位的不少事情,不如我们趁着他还没那位弄死前,想办法从他空中问出些消息,兴许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
闻言,曲墨凛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一会儿我就给外祖父传信。”
这件事,魏高卓不让他们插手,所以无论他们有什么想法都只能先告知魏高卓,然后由魏高卓派人去做。
姜婉钰想了想,又补充道:“王玉东在意自己的家人,若我们救下他的几个家人,那撬开他的嘴也就比较容易了。”
虽然王玉东死不足惜,但他的家人中,有些是无辜的,不能一杆子打死。
而且救几个出来,让他们知晓是盛元帝害得他们落得如此下场,那么他们怎么都会想着报仇,那日后说不定姜婉钰和曲墨凛能用得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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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钰的想法很好,曲墨凛也很是赞同,但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那位想以此为筹码威胁他认罪,势必会严加看管他的家人,我们想要救出他的家人,有些困难。”
虽然王玉东的家人如今没被关进大牢里,只是被关在自家府邸中。
但他们的府邸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看守的士兵,戒备森严,围得跟铁桶似的。
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负责送饭的人,都得再三检查之后才能放行,士兵换岗时也是如此,同时士兵害得验明正身,以免有人易容混进去。
如此情况,旁人着实很难混进去。
而且混进去时,若是不小心闹出了什么动静,还容易引起盛元帝的注意,导致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听到这里,姜婉钰顿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