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部尚书的运作下,京城的百姓们很快便知晓了刑部查到的线索。
而京兆尹那边,也抓到了几个造谣的人,审问得知是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在热闹的地方说延阳一事的主谋是曲墨凛。
京兆尹查出来之后,也选择和刑部尚书一般,派人把这事宣扬了出去,并在城门口等人流量大的地方贴了告示。
这两件事一出,京城中的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
“照这么说,那瑾王是被人冤枉,替人背了黑锅!”
“看样子是的,那地方的建立的时候,瑾王还好好的,没出事,瑾王为了治好自己的腿和脸而建了那地方、抓人当药人的说法不成立,除非他能是未卜先知!”
“就是,若他真能未卜先知,他也应该是提前做好准备,避免自己断腿毁容。”
一时间,讨论此事的百姓们顿时义愤填膺。
“这凶手可真可恶,做了那样的丧尽天良的恶事,竟还往无辜之人身上泼脏水。”
“那凶手多半觉得瑾王的名声不好,也不是个好人,把这事栽赃到瑾王的身上,便能转移官府查案的注意力。”
“我看那凶手就是这么想到,众所周知,这瑾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若这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那负责彻查此事的官员都会有所顾忌,这样一来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说不定到最后对方真的能全省而退。”
这个猜测一出,众人都觉得有理,纷纷赞同附和。
接着,便开始声讨幕后之人,“真是用心险恶啊!”
鬼面安排的手下藏在人群中,听着他们这般议论后,顿时就慌了。
于是为了力挽狂澜,这些人便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没准儿京兆尹大人和彻查此事的官员都被瑾王收买了,为了帮瑾王遮掩故意作假。”
“就是,瑾王这些年来仗着陛下的宠爱,在京中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什么坏事没做过,即便他不是为了治好自己的腿和脸,也是因为别的原因。”
为了增加可信度,鬼面安排的人还细数了曲墨凛这些年来的恶行。
一时间,众人的又开始怀疑起来。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可是瑾王殿下是在自己断腿毁容了才性情大变的,在此之前瑾王殿下的性子很好,京中人人赞许。”
闻言,方才怀疑的人顿时清醒了过来,“对啊,那个时候的瑾王殿下各方面都很好,身体尤为康健,完全没有理由去搞这样的事。”
那清亮的声音又继续响起,“瑾王殿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好,可哪一件事不是别人先招惹他?!”
“还有,瑾王殿下确实是受陛下偏宠,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瑾王殿下若真的做了这样的恶事,陛下也不可能包庇他,除非陛下真的昏庸无道,是非不分。”
这声音的主人是易了容的阿墨,她跟着姜婉钰一起出门,在这茶楼歇息时听到底下的人在议论曲墨凛。
姜婉钰在听到有人故意抹黑曲墨凛,便让她出门说了几句话。
周围的人在听了阿墨的这番话后,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阿墨。
他们没料到阿墨这般敢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也不怕被人恶意曲解!
但很快,他们便顾不得吃惊,连忙开口附和,生怕晚了一步自己就被大胆发言的阿墨给牵连上。
“就是,陛下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在大是大非之前徇私。”
“是啊,陛下即位这些年还算圣明,没做过什么昏庸之事,就算再疼爱儿子,也不可能无底线的包庇。”
听到这里,鬼面安插的人顿时不敢反驳了,他们要是反驳,()
岂不是在说盛元帝昏庸无道,是非不分。
这话要是传到盛元帝的耳朵里,那他们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而且再反驳下去,也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于是,他们便从隐没与人群中,然后悄悄的离去。
见状,阿墨看了一眼在二楼坐着的姜婉钰。
姜婉钰微微抬了下巴,看向那几个人离去的方向,示意阿墨跟上去。
阿墨接收到姜婉钰的示意后,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便快步跟了上去。
姜婉钰在外面逛了一会儿,随便买了些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如今天气炎热,在外面站一会儿就出一身的汗,她对逛街就是有再高的兴致,也会大打折扣。
更别说,她今日出门又不是为了逛街。
她今日出门,主要是想看看那些对曲墨凛不利的谣言有没有被攻破。
如今得到了答案,自然也就不会在外面过多的逗留。
不过,她今日是易了容,从密道出府的,回去自然也是要从密道回去。
她得在外面绕一圈,从另一个宅院进密道,然后走上三刻钟才能回到瑾王府。
她想着反正都得从别的宅院进密道,不如就去阳泽道长住的那个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