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宫里传来消息,尹娇澜的处置下来了。
盛元帝查了几日,没查清楚尹娇澜背后的人是谁,查来查去线索都都直指他。
这结果,让盛元帝气得脸都黑了。
盛元帝知道这件事得尽快解决,再拖下去,那他多年伪装好的形象便难以挽回,曲墨凛也会对他生出隔阂,不再相信他。
于是,盛元帝便想了个法子,把这事推到靖国探子身上,给尹娇澜扣上靖国探子的罪名。
说尹娇澜躲过通缉后,为了给家人报仇,不惜与靖国的探子勾结。
之后便在对方的帮助下,改名换姓,成为秀女,潜入皇宫,伺机而动。
在盛元帝的一番运作之下,他也成了受害者,成功的把自己撇干净了。
当日在御书房的几个官员,虽心里还有些疑惑,但也信了大半。
而其他不知情的人,则信了盛元帝的这番说辞,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斥责咒骂靖国人的卑鄙阴险。
之后,盛元帝便给尹娇澜判了凌迟的酷刑后,那杜明秀一家也被尹娇澜连累,惨遭抄家流放。
那些遮掩尹娇澜行踪,让其逃过通缉的人也得到了相应的处罚。
盛元帝收拾了相关人等后,便让蔡文亲自送了一堆金银珠宝到瑾王府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并表示这事是他思虑不周,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险些破坏了他俩的父子情意。
还说,他日后会尊重曲墨凛的想法,再也不会主动给曲墨凛塞女子。
若哪一日,曲墨凛遇见喜欢的了,他再给曲墨凛做主。
听到这里,姜婉钰忍不住腹诽,盛元帝确实能不主动给曲墨凛塞人,但他能设计被动给曲墨凛塞人。
这办法多得是,只要仔细的想,总能想得到。
在姜婉钰走神之际,蔡文把盛元帝的意思表达完了。
之后,他便对曲墨凛讨好道:“瑾王殿下,陛下的做法虽然不太妥当,让你受委屈了,但陛下的初心也是为了你好,还请殿下莫要再和陛下置气了。”
曲墨凛没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迫人的气势不减反增,让蔡文心里顿时一咯噔,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蔡文不着痕迹的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便将目光移到坐在一旁的姜婉钰身上,希望她帮忙说几句话劝劝曲墨凛。
姜婉钰原想装看不见,奈何蔡文却突然朝她行了一礼,“王妃,陛下托奴才向你问好。”
“陛下知道这事也让你受委屈,但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你与殿下都是陛下在意的孩子,如若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做的。”
问听着蔡文这话,姜婉钰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盛元帝这话,也只有鬼才信。
姜婉钰在心里吐槽了几句,面上便温温柔柔的说道:“父皇的苦心,我明白的。”
说罢,姜婉钰便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劝说曲墨凛。
曲墨凛看了蔡文一眼,冷冷道:“怎么,说不动本王,就想当着本王的面撺掇本王的王妃来劝说本王?”
这话一出,蔡文的顿时一抖,面露惧色,“殿下误会了,奴才怎么敢,奴才只是向王妃转达陛下的话而已,绝无其他的意思。”
蔡文连连告罪,只差赌咒发誓了。
直到蔡文被吓得脸色惨白,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怎么都擦不干净时,曲墨凛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本王知道了,既然这事是不是父皇的本意,是靖国探子在暗中搞鬼,那本王便不会与父皇置气。”
“你回去吧,我休息两日便会回吏部当差()
。”
见他终于松口了,蔡文差点喜极而涕。
蔡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后,便高兴的应道:“好的,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回去禀告陛下。”
说罢,蔡文便步伐轻松的回去了。
等人走远了,姜婉钰这才轻笑道:“那位的脑子转得够快的,居然就这么的把自己从这件事摘干净了。”
虽然这事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没想到盛元帝会这么快就把这事搞定了。
曲墨凛嘲讽道:“摘不干净了,他顶多只是能挽回一点形象而已,还是会有很多人议论和揣测。”
这世上很多人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只相信自己的观点。
这件事,无论盛元帝怎么处理,都会遭人非议。
闻言,姜婉钰点点头,然后便道:“不过,那位把尹娇澜这事推到靖国探子身上,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若那一日他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曲墨凛认真的想了想,便回道:“多半是生气,可能还会觉得把尹娇澜凌迟便宜她了。”
闻言,姜婉钰赞同的头,“以那位的性子,确实可能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