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婉钰温柔的声音,钱朵朵心中的害怕顿时消散,脸上也再度扬起笑容。
“江姐姐,我最近过得挺好的,虽然每日都很忙碌,但过得很充实,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
坐下后,便有下人奉上茶水和点心。
没了曲墨凛的恐吓,钱朵朵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她和姜婉钰寒暄了两句后,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和姜婉钰说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虽然钱朵朵说的很多事情,在她和周盼他们送来的信上,姜婉钰都看到过,但也不影响她听得津津有味。
这几个月来,钱朵朵跟着周盼他们开了好几个分店,也去了好几个地方,见识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些都是姜婉钰感兴趣的,而且钱朵朵的口才好,即便是简单普通的一件事也能是说得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吸引人的兴趣。
所以,姜婉钰听得更加入神了。
一旁被忽略很久的曲墨凛,对此很是不满。
他暗自嘀咕着:不过是口才好点,能比得上那些专业说书的?
姜婉钰若是喜欢,他再派人去找几个说书的来。
不过,曲墨凛虽然心有不满,但先前被姜婉钰警告过,他不也好闹什么幺蛾子。
他虽然不待见钱朵朵,但若是惹姜婉钰生气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他的怨念颇深,让沉浸在自己情绪的钱朵朵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这个时候,钱朵朵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多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担心姜婉钰觉得自己烦。
于是,她便借着喝茶的功夫停了下来,同时也不着痕及的观察姜婉钰。
见姜婉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她心中的惶恐便散去了。
缓了一会儿后,钱朵朵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江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方才一直都是我在说自己的事情,我都忘了问你的近况了。”
姜婉钰笑了笑,三言两语的说了自己的情况,“我最近过得挺好的,就是开春时生了场小病,其余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和以往差不多。”
知道姜婉钰过得好,钱朵朵也就放心了。
屋里突然安静了一会儿,钱朵朵觉得不自在,便开始找话题。
她看了一眼姜婉钰如今梳着的妇人发髻,然后一脸歉意的说道:“江姐姐,真是抱歉!”
“当初说好了要来参加你的婚宴的,()
可没想到你成婚的那段时间,锦绣坊的生意很火,要忙得事情也很多,所以我就没能来参加你的婚宴,我失约了!”
一说起这事,钱朵朵的情绪就很是低沉。
去年在沧州,姜婉钰找钱朵朵教导自己雕刻玉簪,说是要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后来钱朵朵和姜婉钰熟识了,又见了曲墨凛后,便询问他俩何时成婚。
姜婉钰是未婚女子的打扮,不好说自己和曲墨凛已经成婚了,便随便敷衍了几句。
后来姜婉钰离开沧州之前,钱朵朵让他俩成婚时记得给她写封请帖,她好来看望。
姜婉钰和曲墨凛回京后,不可能为了圆一个谎去办一场婚事。
于是,他俩便随便写了个成婚日期,写了封请帖给钱朵朵,然后便吩咐周盼和黄正志他们给钱朵朵安排很多事情做,让她没法抽出时间来。
钱朵朵虽然没时间前来,但却差人送了好些贺礼。
想到这里,姜婉钰看着钱朵朵失落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愧疚。
明明是她和曲墨凛骗了钱朵朵,却惹得钱朵朵向她道歉。
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竟欺骗心思这般纯粹的钱多多!
愧疚让姜婉钰很是心虚,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钱朵朵了。
一旁的曲墨凛看出了姜婉钰的心思,便出口道:“锦绣坊是夫人的铺子,你和周盼他们把锦绣坊经营好才是最要紧的事,其余的对你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曲墨凛突然的开口,语气还说不上有多好,直接把钱多多吓了一大跳。
同时,也让钱多多心中那点失落的小情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不安。
“陆……陆公子说的是!”
姜婉钰则安抚了几句,“别听他瞎说,你自己的事情也一样重要,用不着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锦绣坊上。”
聊了几句后,姜婉钰见钱朵朵还是很紧张,便找借口支开曲墨凛。
曲墨凛有些不满,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阴沉沉的看了钱朵朵一眼,故意吓她。
等他离开后,钱朵朵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便问道:“江姐姐,你们成婚后,陆公子待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