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曲墨凛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外祖父昨日出了些变故,我一时没顾得上。”
闻言,姜婉钰顿时担忧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曲墨凛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说起了昨日去找魏高卓的情况。
“尽管,我提前给他说了几句,让他心里有了准备,但我把事情都和外祖父说了后,外祖父的情绪比我想象中的要激动,他一时气火攻心,吐了血,晕了过去。”
“什么?!”姜婉钰惊道,眼里满是担忧,“那外祖父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你怎么不找我去给外祖父诊治?”
魏高卓都这个年纪,被气成这样了,情况可是十分危急的,一个闹不好很容易就过去了。
曲墨凛安抚道:“外祖父没什么大碍,我带着秋玉一起过去的,手里还有你准备的药在,故而在外祖父气急攻心时,很快就得到了诊治。”
只是为魏高卓诊治时,耽搁些时间,等想起来要派人给姜婉钰说一声时,已经是深夜了。
曲墨凛觉得那个时间,姜婉钰已经睡下了,怕打扰姜婉钰休息,就没派人回去给姜婉钰说。
听到这里后,姜婉钰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便道:“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要派人回来给我说一声,免得我担心。”
曲墨凛神情温柔的看着她,“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姜婉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便给曲墨凛夹了菜。
等曲墨凛吃了两口东西后,姜婉钰便一脸疑惑的问道:“外祖父为何会气成那个样子?”
闻言,曲墨凛又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便缓缓的说出当时的情况。
魏高卓一生戎马,为大历付出很多,他很在意大历的江山社稷,繁荣昌盛。
但盛元帝自私自利,阴险狠辣,为一己之私坑害忠臣良将和很多忠君爱国,就连自己的妻儿也能下得去毒手。
因此,魏高卓心里十分痛恨盛元帝。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盛元帝竟然是个冒牌货。
在听完曲墨凛说的话后,魏高卓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那些事。
消化完那些事情后,他的情绪就变得十分激动,接着就吐血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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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曲墨凛一早就备好了药,及时的给魏高卓喂了下去,秋玉也及时的给他诊治。
魏高卓昏迷了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他望着窗幔,声音虚弱的喃喃道:“我原以为是他藏得太深,是我眼拙了,看错了人,没曾想竟真是变了一个人。”
魏高卓追随先帝多年,先帝的几个儿子他都是看着长大的,对他们的秉性都有所了解。
以前的盛元帝——曲云堰,虽然有野心,但品性还是很不错的。
当初他女儿和曲云堰两情相悦,先帝和他商议他俩的婚事时,魏高卓说要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就特地花了一段时间考察过对方。
在确定对方的品行真的没问题后,魏高卓这才松口。
而两人婚后恩爱有加,曲云堰也没有纳妾,只守着他女儿,这让他很是满意,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之后,他便安心的回边关镇守了。
可没想到,才过去几年,曲云堰就变了,不仅冷待他女儿,还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
那时,魏高卓虽然气愤,但他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这辈子都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
所以,他只能写信劝慰自己的女儿,让其不要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
他女儿是曲云堰的正妃,还为曲云堰生了嫡长子,地位已经稳固,只要不犯什么天大的错,谁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后来先帝病重,魏高卓发现曲云堰为了那个位置有些不择手段时,他才惊觉曲云堰变了很多,和他记忆中温和有礼,克己奉公的曲云堰不太一样。
魏高卓以为他城府颇深,一直以来都在伪装,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与人前,博得别人的好感。
这一点,在发现曲云堰登基后做的一些事,以及查到他女儿的死可能是曲云堰所为后,魏高卓更是这样觉得,甚至感觉曲云堰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么多年来,魏高卓都以为是曲云堰藏得很深,骗过了所有人,没想到真相竟会是如此。
想起魏高卓当时的样子,曲墨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外祖父觉得若是我父亲没有被那位替代,我母亲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大历或许会变得更加强盛繁荣,让那些宵小不敢觊觎。”
这大历的辽阔的国土,都是魏高卓和先帝用了半辈子的时间一点点打下来的,牺牲了那么多将士,流了那么多鲜血。
若是大历的领土丢失,或是大历衰败,他比谁都痛心疾首。
大历本该越来越繁荣强盛的,但却因为盛元帝,导致大历的领土曾被靖国侵占,国力也衰退,比先帝在时还要差,这让魏高卓如何能忍!
无论是在家事还是在国事上,盛元帝做的那些事都在魏高卓的雷区蹦跶。
姜婉钰能理解魏高卓的心情,不仅是他,这事无论是换做哪一个忠君爱国的人都不能忍!
即便是普通人,也会感到无比的气氛。
魏高卓没直接提刀跑进宫里砍死盛元帝,已经算是冷静了。
想到这里,姜婉钰便叹了一口气,“你有空就去陪陪外祖父,开导开导他,免得他气坏了身子。”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