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婉钰妹妹吗,真是许久没见你,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姜如清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姜婉钰,语气里虽满是担忧,但眼里却满是恶意和幸灾乐祸。
姜婉钰两次中毒,且毒素一直没清除干净,可能活不成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姜如清更是一早就打探清楚了。
在知道这些的时候,她无比的高兴,只觉得苍天有眼,姜婉钰终于遭报应了。
她几次想要去看姜婉钰笑话,但却一直没什么机会,毕竟,她连瑾王府的大门都踏不进去。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她可不得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然后把心里的恶气全部发泄处来,
一旁的尉迟莲也是同样的心理,在姜如清说完后,她不等姜婉钰回答,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瑾王妃,听说你这一年多来一直卧病在床,我还以为你今日得被被人搀着或是抬着来赴宴,没想到你竟然能自己走着来,真是让人意外啊!”
看着姜婉钰即便身型消瘦,一脸的病容,也丝毫不损她的容貌,反而还越发惹人怜惜,尉迟莲眼里的嫉妒都快化为实质来。
但一想到,姜婉钰活不了多久了,她眼里的嫉妒很快就被幸灾乐祸给取代。
“真是难为你了,就你这破身子,从瑾王府到这宫里的这段路程,怕是要了你半条命吧!”
看着她俩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幸灾乐祸,姜婉钰笑了笑了。
随后,她柔声说道:“多谢太子妃和姜侧妃的关心,有太娘娘、陛下还有我舅母他们关照,日日送来补品汤药,我的身子就是再差也能有所好转,自然能好好的来赴宴。”
说着,她话锋一转,目光也直直的看向她俩。
“不过,两位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瞧着有些憔悴,眼下的乌青和细纹那么厚的粉都遮不住,你们是为了太子殿下而忧心吗?”
一听这话,尉迟莲和姜如清的脸色也就难看了起来。
曲墨渊自从被牛撞伤了腰,断了腿后,脾气就变得愈发的暴躁,动不动就打人,尉迟莲和姜如清被打过几次。
她俩这这
段时间过得也挺艰难的,加上她俩在东宫内宅争斗不停的同时,又得应付外人的算计,和那些来看笑话的人。
她们也想像姜婉钰那般,把所有上门来的人都打出去,可她们不敢得罪别人,只能因着头皮的去应付。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俩也就越发的憔悴了。
只不过她俩都是好面子的人,不愿意让别人自己过得不好,所以一直都努力的遮掩,假装自己过得很好。
现在被姜婉钰揭开了这层伪装,她俩的脸色能好就奇怪了。
更别说,姜婉钰还是她俩最讨厌,最记恨的人。
姜如清顿时就不装了,冷哼一声,嘲讽道:“姜婉钰,我们再不济也比你过得好,我们有殿下的宠爱,身体健康,还有孩子傍身。”
“而你呢,一无所有,只能拖着这具残破的身子苟延馋喘的活着,最后痛苦的死去,在这皇城之中,只有活下去才可能成功。”
在她们眼中,就姜婉钰早就被判了死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和她们相提并论。
听到这话,姜婉钰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可笑的同时又觉得很可悲。
随后,她反问道:“你们怎么就能确定自己能比我活得长久呢?”
尉迟莲冷哼道:“这还用问吗!”
姜婉钰淡定的喝了口茶,“这段时间我虽然没出过门,但也听不到了不少外面的事,太子殿下出了那一定意外,想必你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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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世上意外那么多,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保证。”
姜婉钰的语气很轻,就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但不知怎么的,尉迟莲和姜如清的心里都有些毛毛的,总感觉姜婉钰这话里另有深意。
还没等她们想明白,姜婉钰柔柔弱弱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
“比如,你们若是把我惹急了,我一气之下失手弄死你们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语气虽温柔,但却像是淬着寒冰一般,让尉迟莲和姜如清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里也没有来的生出一丝恐惧来。
姜如清佯装镇定的说:“你……少吓唬我们了
,我们可是太子的妻妾,你有几个胆子敢对我们下手!”
姜婉钰直直的望着她,低声笑道:“你大可试试,我都没几年可活了,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一对上姜婉钰这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姜如清顿时后脊一凉,心中的恐惧越发大了。
看着她脸上的害怕,姜婉钰满意的笑了笑。
随后,她又继续说道:“哦对了,刚才在宫门口的时候,你爹娘犯贱来找我的茬,被我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顿,你要不也试一试?”
一听这话,姜如清顿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又气又急,但她却不敢朝对发火,更不敢表露出一丝不满来。
因为,她有种预感,她若是再继续招惹姜婉钰,那姜婉钰真的可能会不管不顾的在这大殿上用鞭子抽她。
当初,她可是当众被姜婉钰用鞭子抽过几次,那种痛苦和屈辱她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不想再体会一次。
而且一个将死的人,还能有什么顾忌,姜婉钰多半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想到这里,姜如清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懊悔来,她就不该招惹姜婉钰。
姜婉钰自从嫁给曲墨凛后,就变成了和曲墨凛一样的疯子,更别说她还是曲墨凛一手教出来的。
一旁的尉迟莲见姜如清一下子就熄火了,眼里顿时闪过些鄙夷和嫌弃。
这姜如清在东宫里和她斗得热火朝天,不死不休的,怎么到姜婉钰这儿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