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刚才哪里没做好,这才让魏高卓这么看着。
曲墨凛注意到了魏高卓的表情和姜婉钰的紧张,便开口对魏高卓说:“外祖父,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时间还长,我慢慢为你解惑。”
魏高卓活了那么多年,岂能看不出来曲墨凛这是在给姜婉钰解围。
魏高卓来回的打量着他俩,然后便抚着花白的胡须笑道:“好,那你先给我说说你的伤是怎么好的?”
此时此刻,魏高卓若是还猜不出曲墨凛今日约他来的目的,是要向他坦白一些秘密的,那他就白活这么多年来。
曲墨凛看了姜婉钰一眼,语气温和的说道:“两年前,有幸遇一神医。”
“她治好我,耗费不少心血,用了两年的时候清除了我身体里的毒素,又花了不少功夫这才治好了我的伤,让我恢复正常。”
闻言,魏高卓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这把年纪,又经历了那么多事,仔细思绪一下曲墨凛说的这话便想明白了不少事。
原来曲墨凛的脸和腿伤了好几年,一直无法治好是因为中毒了。
只有把毒素清除了,他的伤才有可能治好。
而曲墨凛说的恢复正常,应该不只是在说他的身体,应
该还指别的……
魏高卓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后便又继续打量起曲墨凛,目光十分的正大光明,一点儿不带遮掩的。
曲墨凛也没没有任何不满,一直耐心的由着魏高卓打量。
因此,魏高卓便发现曲墨凛眉宇间的暴戾和阴郁之气已经消失不见了,身上那让人恐惧的气势也没了,整个人像是回到了从前。
以曲墨凛这几年的脾气,无论是谁这样的打量他,都会让他动怒,而他也不会忍着自己的脾气,当场便会发作。
可他现在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这简直是奇闻!
而魏高卓今日都不知道搭打量了他多少次,他一次都没有露出不满,一丝一毫都没有。
发现这一点后,魏高卓心里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随后,魏高卓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和庆幸()
,接着便是愤怒。
他高兴和庆幸的事曲墨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并非他所愿,会有如此行径皆是中毒之故。
他愤怒的是那给曲墨凛下毒,将把曲墨凛害到如此地步的人,对方是要想彻底毁了曲墨凛。
接着,他将目光挪到了一旁的姜婉钰身上。
他见过姜婉钰,也知道姜婉钰从前的经历。
在今日之前,他心中对姜婉钰的印象,便是姜婉钰也是个可怜的人!
可现在,他对姜婉钰的印象有了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的身体情况、她与曲墨凛之间的感情、她知晓曲墨凛的伤势等都足以说明,她本人实际上与外人所知的绝对不一样。
这当中一定有很多事情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这些。
刚才曲墨凛说了,他是两年遇到的神医,而且说这话时还看了姜婉钰一眼。
姜婉钰与曲墨凛相识并有所接触,正是两年前。
而两年前,曲墨凛曾派人查过姜婉钰的底细两次。
当时,魏高卓以为曲墨凛是因为自己差点被算计一事才派人去查姜婉钰的。
但现在看来,这其中应当有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魏高卓便猜
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两年前遇到的那个神医应当就在你身旁坐着?”
闻言,曲墨凛愣了楞,他知道以魏高卓的能力,只要说一些消息,魏高卓便能猜得出来。
但他没想到,他才说了几句话,魏高卓就猜出来了。
愣过之后,他便坦然的承认了,“外祖父真是洞若观火,你猜得没错,正是她!”
魏高卓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沉思了一会儿,又大胆的猜测道:“那这么说来,这两年来,她不在京城,而是和你一样去了南方?”
魏高卓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曲墨凛的情况,要想彻底治好,怎么都得一直在他身边,时刻关注着才行。
姜婉钰是治好曲墨凛的人,那么这两年来,她应当是跟着曲墨凛在南方的。
而在南方的时候,曲墨凛身边还有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帮魏高卓确定了他曾孙的血脉。
虽然当时曲墨凛没说是谁,但寒玖经过一番查探后,也有了怀疑的人选。
想到这里,魏高卓又继续问道:“去年治好越州瘟疫的那个蒋神医,是不是就是她假扮的?”
听到魏高卓能猜出这些来,曲墨凛和姜婉钰都很惊讶。
惊讶过后,曲墨凛便如实回答道:“是,她比我晚些日子离开京城,她先是易容成我以前的旧识杨瑜,后来出了瘟疫后,她又换了个身份。”
听到这里,魏高卓哦了一声后,脸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杨瑜也是她假扮的,我还奇怪呢,那杨瑜的品性不太行,你们之前的关系也不好,你怎么会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当时真的是白担心一场了!
听到这里,曲墨凛语气便带着歉意的说道:“外祖父,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只是这……”
曲墨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高卓打断了,“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个,这事你要是不隐瞒那简直是找死。”
说完这话后,魏高卓便继续问道:“对了,涛儿的血脉也是她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