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婉钰面色不悦,玉雕师傅钱朵朵顿时急了。
“姑娘,外面那女子是咱们沧州城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她今日来一定是故意砸场子的,您别在意,我这就让人把她赶走!”
安抚完姜婉钰后,钱朵朵就怒气冲冲的朝外面走去。
她父亲经营这家首饰铺子——明珠阁,已经二十多年,生意一直不错,可直到玉锦楼出现,她家店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在玉锦楼的排挤和打压下,明珠阁就生存得十分艰难。
前段时间玉锦楼还想买下她家的店铺来开分店,她爹自然不同意。
没曾想玉锦楼却使了阴招,先是找人下了一大批订单,然后截断她家的货源,又挖走她家所有的金银匠和雕刻师傅,还派人毁掉她家所有的存货。
最后,导致她家无法按时提供货物,被人一纸诉状告到了官府,赔光了所有家产,她爹还被打了几十板子,现在在家里卧床休养。
为了她爹的医药费,铺子她说什么都不能卖。
如今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笔大生意,玉锦楼的人竟然还要来搅和,简直不能忍。
这客人支付的这笔学费,不仅可以让她爹有钱看病喝药,还能让她家的店铺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无论如何,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就算那人是尹刺史的女儿也不行!
“哟,这不是伊姑娘吗,你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
“你不是只喜欢玉锦楼的首饰吗,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我这明珠阁?”
尹娇澜斜睨了她一眼,然后轻蔑的拿起一只金簪上下的打量着。
“我记得明珠阁是沧州城的老字号了,这店能开那么多年,应该是有些本事在。”
“没想到今日一看,发现竟是老旧俗气的款式,真是让人失望,就这儿还是老字
号呢,真是名不副实。”
说着,尹娇澜一脸嫌弃的将金簪扔到托盘里,砸得‘啪啦’作响,直把那好好的金簪砸得七零八落。
看到这一幕,钱朵朵的眼里闪过心疼,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怒火。
但想着她还有个大客户正等着自己招待,她不能在尹娇澜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于是,她便把怒火压了下去,好声好气的说道:“既然尹姑娘看不上眼,那不如到别处看看。”
“这沧州城里的老字号不只我家一个,兴许别家有能让你入眼的首饰!”
钱朵朵没心思和尹娇澜争执什么,她只想把尹娇澜打发走。
可尹娇澜却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既然知道自己首饰老旧俗气,那你怎么还好意思继续把这店开下去的?”
说着,尹娇澜冷哼一声。
“对了,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诚信,我记得你爹前不久还因为这一点被人一直诉状告到官府去了。”
“你这店的首饰不好,人品也不行,还是趁早关门算了。”
一听尹娇澜这般侮辱自己父亲,钱朵朵顿时忍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钱朵朵也明白了尹娇澜的目的,她就是故意找茬想搞臭她家店铺的名声,想让她家店铺关门大吉。
“尹姑娘,我爹那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明珠阁关不关门也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决定,倒是尹姑娘你……”
说到这里,钱朵朵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着尹娇澜。
“我记得尹姑娘你不是身患恶疾,去京城找名医救治了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病治好了?!”
钱朵朵一边说,一边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处扇了扇,“可我怎么还能闻到一股子臭味呢?”
这话一出,待在二楼房间里观战的姜婉钰顿时笑了
出来,是个会戳人伤口的,直到尹娇澜身上那里疼!
但这样,绝对会惹怒尹娇澜,以她的性子这事可能会闹得无法收场。
随后,姜婉钰便低声对身旁的阿墨吩咐几句。
此时,明珠阁里因她俩的争执,已经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听了钱朵朵的话,顿时想起了尹娇澜之前闹出来的那些事情,一时间笑声和议论声不断。
钱朵朵说的话和表露出来的样子,无一不是在戳尹娇澜的心窝子,让她气愤不已。
而周围人的嘲笑和议论,更是直接让她破防,让她恼羞成怒。
她指着钱朵朵,怒不可遏的吼道:“大胆刁民,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说话?!”
钱朵朵佯装不解的说:“尹姑娘,我说得都是实话呀,我不过是关心你几句,你怎么就说我是刁民呢?”
“你这顶帽子扣得,都让我不敢说话了,我知道你爹是沧州的刺史,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呐!”
钱朵朵一脸无辜的样子说着阴阳怪气的话,让尹娇澜的怒火越发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