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还在跟镇守坊门的皇城禁军交涉。
但是在不远处的街道拐角。
几个人影躲在院墙一侧,目光紧盯着周朗的马车。
“赶紧把这傻子今天一天的行踪。”
“立刻汇报给世子。”
一个黑影沉声说道。
“大哥,我们只看到这小子下午带着美女出门逛集市。”
“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这样汇报上去,世子会不会生气?”
另外三人有些害怕。
“你们只管汇报。”
“我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样世子才不会找我们麻烦。”
“说不定今晚酒钱都有了。”
“明白。”
周朗的马车已经穿过坊门,向着林恩的府邸行去。
但是在这片坊区的另外一侧。
一座奢华的府邸内庭。
向鹤鸣坐在大堂中,认真的阅读着这段时间的朝廷奏折。
他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奏折了。
这次若不是皇帝让他重新掌权,处置灾区赈灾和整顿吏治。
他恐怕还无法插手朝政。
向鹤鸣仔细的查看着奏折,大堂外的花园小径中。
向挺一瘸一拐的想要绕过庭院,避开父亲视线。
“到哪儿去啊?”
“还不进来!”
威严的声音响起,向挺吓得差点栽倒在地。
只得转过身,怯生生的走进大堂。
一瘸一拐的站在大堂中间。
“孩儿见过父亲。”
向挺赶紧行礼道。
“哼……你的腿受伤了不好好休养。”
“大晚上的还要跑出去丢人吗?”
向鹤鸣头也不抬的冷冷问道。
“父亲,孩儿只是想……”
“你是想去问问你的那些手下。”
“临平郡王世子今天的动静吧?”
“父亲,您怎么知道?”
向挺一愣。
“在马场丢人丢的还不够?”
“还想去招惹周朗?”
“我向鹤鸣一生自负。”
“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向鹤鸣依然头也不抬的无奈说道。
他到现在为止,一共育有四子二女。
可惜老大刚出生才一岁便夭折,老二也没能成年就病故。
向挺是他唯一的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但可惜,这孩子连他一半的智慧都没能继承下来!
“父亲,您也知道马场的事情了?”
“那个周朗欺负孩儿。”
“这口气孩儿一定要找他算账!”
向挺握紧拳头狠狠说道。
他自己都没想到,马球赛上挨了那家伙几球杆以后。
当时只觉得疼痛,回到府中却发现。
他的脚踝肿痛难消,现在居然一条腿都无法走路了!
经过医官诊治之后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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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势起码要半个月才能恢复。
而脚上的疼痛感觉,也得好几天时间才能消除!
“糊涂!”
“你好好看看这份门下省的圣喻……”
向鹤鸣一挥手,一份奏折落在向挺身前的地面上。
向挺赶紧捡起,打开阅读起来。
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惊讶和不忿……
“父亲,那傻子居然……”
“居然跟且王子一起被陛下封为散骑常侍?”
“这,这怎么可能!”
向挺看的双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