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野,像其他北疆人一样,对白羽崇拜得五体投地,觉得王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含意义。他赞叹道:“王爷就是王爷,说出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熙熙一脸困惑地问:“什么意思?哦,对了,你们草原真的会抢女人吗?抢到之后会怎样?你以前有没有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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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急忙辩解:“我可从来没抢过!我十四岁就离开草原去了南阳,然后又去了北疆,哪有机会去抢女人啊?”
白羽没管他们后续的交谈,快步回到书房,铺开纸张开始写信。他写了两封后,叫来传信的卫兵,交代道:“这两封信,一封交给府主,另一封立刻送往北疆给徐岸。”
“是,王爷!”传信兵领命而去。
两天后,夏芷安收到了白羽的信。
此时,她已经离开京城南下,距离扬州大约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她并不着急,每到一地都会约见当地官员,从他们那里了解地方情况。这既是基层调研,也算是检查工作。
现在的夏芷安已非往日可比。过去她很少出皇宫,对地方事务一无所知。但在北疆担任了几年府主后,她积累了丰富的行政经验,对民情也有了深入了解。
因此,地方官员很难在她面前隐瞒什么。往往在夏芷安问几个问题后,这些官员就开始冒汗了。
此时,夏芷安正在寿州府,面前站着的是寿州府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被夏芷安的问题逼得汗流浃背,官袍都已湿透了。
夏芷安瞥了他一眼,继续追问:“周府尹,你前年库存的银子是十五万两,再前一年是十二万两。而你向京城上交的粮食,去年还增加了五成。那么,我请问你,这多出的三万两库银是从何而来的?你用什么银子去购买的粮食?”
周府尹一时语塞,“这个……”他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夏芷安甚至不需要仔细查账,就能嗅到其中的不对劲。就像常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过去,她可能看不出这些问题,但在北都的历练,加上从白羽那里学到的一些科学数据分析法,让她现在对这些异常数据格外敏感。
夏芷安还想继续追问,这是小七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夏芷安立刻打开信,粗粗一读,便震惊不已。
“周府尹,等我回到京城的时候,希望看到你的上书和退回的贪银,把握机会吧。”夏芷安站起身来,“小七,我们现在就走,直接去扬州,沿途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