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使者是何人,现在何处?”
“禀世子,据说随行使者乃是越州长史,刘穆之,现在他已进城,应该是要先去朝廷拜见皇上。”
皇宫,天晟殿中,晟帝姜焱身着赤色龙袍坐于龙椅之上,大殿两边站着文武百官。
“宣吴王使者进殿。”虚遇扯着公鸭嗓一声
高喊。
殿外站立着的刘穆之低着头小步疾行到大殿中央,而后长揖到地,大行一礼,高呼道:
“臣,越州长史刘穆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晟帝手放在龙玺之上,一股帝气从玉玺中飞出缠绕在晟帝的身上,最后帝气覆盖了晟帝的双眸,他的眼睛闪着金光,看向地上的刘穆之。
跪在地上的刘穆之,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刺透了着自己,好似自己身上所有秘密都已被别人所知晓一样。
“这便是帝王的压迫力吗?即便是这等不得人心的暴君也能借助王朝气运拥有如此伟力。”刘穆之心里一阵发毛。“希望师傅的藏天术有用,否则吴王数年谋划,毁于一旦矣。”
晟帝借助大晟气运上下打量了刘穆之好几遍,但始终都只有一个结果,“一个谋术和政术都刚踏入地级的普通文士罢了,恐怕也是不得淼弟重用才被派遣押送供奉来京。
“爱卿平身,此次王弟献奉几何?”
“启禀陛下,此乃献奉清单,请陛下过目。”刘穆之将一张纸递给了虚遇转呈给晟帝。
晟帝看着清单上所记的内容,点了点头说到:“王弟有心了,不过这粮食,为何比起往年缺了这么多?”
“回陛下,今年江南道收成不好,连月大雨,苍江之水暴涨,毁坏了两地许多农田,江南道的余粮大部分用来赈灾了,吴王说,等今年秋收之时,再将所缺的粮食补上,望陛下宽限些时日。”刘穆之略微有些伤感地说道。
话说到这了,晟帝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唉,天灾人祸,受苦的皆是百姓,王弟为百姓开仓赈灾,朕岂能逼迫,就待到秋后再说吧。”
然后紧接着问道:“朕观爱卿乃栋梁之材,可有仕朝之意?朕可命人知会王弟,将爱卿留于京都任职,爱卿意下如何?”
“陛下,微臣才疏学浅,恐不能承受陛下厚爱,且,家中老母仍在江南,又岂可因仕途而弃孝道”刘穆之坚定地说道”
“唉,那真是可惜了,对了,吴王弟可还有别的事情交给你做?”晟帝追问道。
“回陛下,吴王深知世子顽劣,又不听取旁人之言,故而让臣前来,伴读于世子身边,督促世子好生读书,以图将来为国分忧。望陛下恩准。”
晟帝思考了一阵后,“此事正合朕意,前些日子朕的侄儿遭受关外贼子袭击,多亏皇宫中宝药众多,目前奕儿已然无恙,他不愿于旁人多说,但爱卿身为吴王下官,也可多从奕儿处了解事情经过,也好早日找出贼子,还奕儿一个公道。”
“是,微臣明白。”
“如此便好,那,爱卿就回吴王府去照看奕儿吧。”晟帝吩咐道。
“微臣告退。”刘穆之躬身行礼,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殿外,才扭身向着皇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