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项梁的训斥。
项羽双目赤红。
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但终是将气吞回了肚子里。
叹了口气道:
“叔父!”
“暴秦无道。”
“武王更乃匹夫!”
“辱天子甚以遭天怒,故而以举九鼎暴亡。”
“此乃天罚暴秦也!”
“吾顺天意除暴!”
“岂能造天罚?”
“叔父无需多虑!”
“但看明日侄儿举鼎走九转八回!”
“让那两匹夫见识见识何谓万人敌!”
项羽说罢。
不愿再多言。
咔嚓一声拔出深埋与木料中的长枪。
嘭的一声。
木屑飞溅只见那地板上。
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这番凶狂的力量。
任谁见了都得从心底发怵。
但项梁却好似习以为常。
无奈的叹了口气怒道:
“哎!罢了罢了!”
“吾也管不了汝了!”
“汝这匹夫既不惜命!”
“吾何足道哉!”
“滚吧!滚!”
听着身后的骂声。
项羽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不觉竟是在精铁打制的霸王枪上。
留下了几个深凹下去的指印。
次日一早。
骆马湖山深处。
破败凋敝的禹王祠内。
今日格外热闹。
正对着大禹塑像外的空地上。
摆着一尊约两米高的青铜巨鼎。
巨鼎南方的台阶下。
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身穿一身兽皮甲背负狼牙棒的彪形大汉。
这会他正与身旁一个身披棉甲头戴樱盔的中年男子说笑。
“哈哈,听闻项梁公之侄。”
“自诩万人敌。”
“今日要以鼎鉴之。”
“为何时辰到了这时人却不见踪影啊?”
身穿兽皮甲的大汉放声狂笑。
听闻此言。
站在他身侧的棉甲男笑道:
“桓楚,别这么说。”
“这禹王鼎可是昔日拦河建坝用的。”
“但说斤两少说也有二千斤之重。”
“单凭人力何人举得啊?”
“项籍年少面薄。”
“逞强亦是在情理之中尔何故当真呢?”
这话一出。
被称为桓楚的大汉不悦道:
“戏言?哼!”
“余英!你这话就不对了!”
“当日我可是给足了他台阶下的。”
“是他非得来这举鼎!”
桓楚一边说。
一边对身后站着的喽啰道:
“弟兄们,你们可得给我做个证!”
“我可没强迫项籍啊!”
话音落下。
桓楚的身后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哈哈,没错没错!”
“那小子狂上天了!”
“说是要举鼎在这庙里走七回八转!”
“真的假的?”
“牛皮简直吹上天了!”
“不说七回八转!”
“他能举起来我都认他是万人()
敌!”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之时。
一声怒吼自人群另一端响起。
“桓楚将军!”
“尔这是何意?”
“莫以为我家公子没这能耐吗?”
这话一出。
桓楚侧目看向人群左侧。
只见那头站着清一色的白衣死士。
这群人的服装与桓楚手下的喽啰大相径庭。
他们人人皆身穿白衣。
以白色布巾束发。
看起来就像披麻戴孝一样。
而在他们正中。
一位披散着头发的高大壮汉。
正对桓楚怒目而视。
显然。
方才之言就是从此人之口出的。
见他桓楚倒也没露怯。
反倒是笑道:
“龙且,这可不是我怀疑你家公子。”
“项籍自己说的。”
“要来以鼎为鉴。”